平一把抓住王暉胸前衣襟將他拉到了車外。
緊接著他右手發力將王暉這一百三四十斤的體格一甩,抬起右腳用力一勾,把副駕駛的車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王暉以邵仲平為軸心跟一條被掄圓了的半徑線一般,被甩得踉蹌繞了至少有一個九十度開角的弧線。
等到邵仲平轉過身看向他時,王暉早已經被甩得雙腿拖跪到了路面上。
他的雙手死死抓住邵仲平抓著他衣襟的右手,奮力想要從他的控制中掙脫出來,白皙的麵皮此時早已經漲得通紅。
“邵仲平你瘋了?!”
“我可是你姐夫!”
邵仲平見到此時王暉還大吼著是自己姐夫的這重身份,手掌一發力拖著他就走向了沿海的護欄邊。
王暉掙扎著,雙手發力想要掰開邵仲平的右手手掌。可他卻發現邵仲平的右手五指就像是被敲死了的鐵鉤,任憑他如何發力卻根本不能掰開其中的任何一根手指頭。
跟拖死狗一樣把王暉拖到護欄邊上,邵仲平冷冷一笑。
他左手抓起王暉的頭髮,把他拖在地上的半個身體給拉了起來。趁著王暉頭皮吃痛去抓他左手的空檔,右手鬆開衣襟一把掐在了他的後脖頸上。
人臉跟金屬護欄近距離接觸發出一聲略顯沉悶的震動。
“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單獨帶到這裡嗎?”
王暉看著昏黃路燈照射下,欄杆外面黑洞洞的海面,只覺得頭皮又疼又麻。雙手用盡全力撐著欄杆想要直起身體,嘴裡不停叫囂著。
“邵仲平你吃錯藥了?”
“我好心陪你出來消遣,你這是要幹什麼?”
“難道就不怕我回去告訴你姐嗎?”
“快鬆手!”
每說出一句話,嘴裡還不忘倒抽著冷氣。
邵仲平看著王暉不安分的下半身,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踹得他雙腳騰空,膝蓋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痛呼無比淒厲,可邵仲平卻清楚這點撞擊最多就是膝蓋上出現兩塊紫紅色的淤青,根本就傷不到骨頭。
“這裡是東區的北角碼頭,不是西區的灣仔碼頭。”
“大晚上,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自己好好回憶回憶,這段時間你都做了哪些好事!”
“不然就得是我來幫你回憶了。”
說完邵仲平手腕一轉,把王暉抵在護欄上的腦袋一擰,強制轉了一個別扭、斜著向上的角度。
王暉帶著紅印的腦袋彆扭的斜著朝上,跟邵仲平那冰冷到絲毫不見人情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隨後他的目光就是微微一縮,心虛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
“仲平,有話好好說。”
“你想問什麼就直接說出來,能不要打啞謎嗎?”
見到王暉眼鏡歪斜,齜牙咧嘴的模樣,竟然還要死鴨子嘴硬,不肯自己坦白出來。
邵仲平自然不可能自己把問題說出來。
他並不只是單單為了那已經花銷出去的500多萬港紙,而是為了印證自己猜測王暉可能還有別的欠債。
只有讓王暉自己一步步說出來,才能在後面打破他的心理防線,問出邵仲平想要得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