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我說你就別為難姬林了,現在的年輕人只知道追求棒子國時髦,哪裡懂什麼國學?”南山大師擺擺手,看似給姬林解圍,實則字字誅心。
“國學蜀地第一人?”郭得意的話,如火摺子點燃了熟油般,讓全場名流一片譁然。
剎那間,姬林發現很多道凌厲的目光,如刀鋒般射向自己。
“文人相輕,古今亦然。”姬林有些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心中微微一嘆。
在來自米國、棒子國和島國等發達國家的文化侵蝕下,國學已經沒落到極致,這些人吶,唉!
忽然間,姬林發現自己想要弘揚國學的道路有些漫長,這未來也太渺茫了。
“姬老師,你怎麼啞巴了?其實你不知道這一副字帖的來歷也不足為奇,畢竟你還年輕嘛。”輕撫必須,南山大師縱聲大笑,笑的很是得意。
書生意氣,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你丫的一個小輩,竟也敢在老夫面前得瑟?今兒老夫非讓你出醜不可!
“此乃息霜先生於1916年所著,也是息霜先生人生三個階段中,第一階段的巔峰之作。”
就當南山大師準備繼續打擊姬林的時候,迎著一片灼灼的目光,姬林說出了這讓南山大師目瞪口呆的話來。
“這……這不可能,老夫也是偶然間在江南定慧寺藏經閣內翻閱經典,這才知道這一副字帖的來歷的。”
“此事除了老夫和定慧寺高僧外,也就唯有董家嫡系知曉,你……你是如何知曉的?”南山大師瞪大了眼睛,望向姬林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說息霜先生當年在西子湖畔,書寫這一副字帖之時,我就在他身旁,你信嗎?”姬林淡淡一笑,說出了歷史的“真”“相”,一段被江南風雪掩埋的歷史塵埃。
1915年秋,姬林和小丫頭董青竹一起,和葉子小姐等一大幫友人給至交許先生送別。
那一天大雪紛飛楓葉如火,息霜先生在皚皚大雪中,呆呆凝望友人離去的方向整整兩個小時。
而後葉子小姐彈琴,息霜先生奮筆疾書,寫上了足以名動千古的“送別”。
“長亭外,古道旁,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那一天息霜先生落筆之時天地震動,息霜先生也領悟出了佛家“一切世間法,皆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幻,如露亦如電。”的至理,心中遂生出塵之心。
第二年,息霜先生於島國雜誌上,窺得斷食養生練心之法,如獲至寶,遂入江南定慧寺。
息霜先生入山嘗試斷食一十七日前,寫下了“一花一葉,孤芳致潔。昏波不染,成就慧業。”的至理名言。
身為息霜先生的好友至交,姬林不但見證了這首詞的誕生,也陪著息霜先生一起斷食一十七日。
這,就是歷史的“真”“相”!
一段註定會被淹沒在歷史塵埃中的“真”“相”。
“放肆,息霜先生寫這首詞的時候,就連老夫都還沒有出生,姬林,這小子太狂妄了!”
姬林的“真話”眾人自然不信,南山大師也是怒不可遏,只覺得姬林在拿自己當猴子耍。
“南山大師,您乃名動天下的書法大家,又何必和這等無知狂妄之徒浪費口舌,走,咱們去欣賞書畫去。”
眼見姬林成功挑起了南山大師的不滿,郭得意頓覺痛快,走上前去繼續補刀。
“哼!”
南山大師一甩袖子,在郭得意的陪伴下走向前方。
八號貴賓間非常大,建設之初就是按照三百人小禮堂的標準設計的,所以即便是參展的人數出乎了原本預期,卻也並不顯得擁堵。
姬林和南山大師的嘴炮之爭,這只不過是書法聚會的一個小插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