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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語頓,咬牙關、斜眼瞪她,恨恨說:“玉寧公主要你過去,你最好馬上動身。”

“可侯爺要我待在此處,哪裡都不準去。我畢竟是客人,不懂規矩,不知在靖遠侯府內,是侯爺大,還是公主大,兩個人的話有衝突時,我該聽誰的?”她諷刺道。

桃紅氣得兩頰鼓脹,她是成心的,曲無容一定知道上回是她搞鬼,只是苦無證據。

忍氣吞聲,她力求鎮定。“侯爺也在,他要曲姑娘到沽酒亭。”

曲無容懷疑望她,輕搖頭,不對,宇淵應該和冷剛在一起,而不是公主,方才,他過來,找了冷剛出門。

見曲無容不上當,桃紅想起半途上,看見侯爺和冷剛正前往書齋,於是她加了句:“冷公子也在那裡,還是我先回去,讓冷公子親自來請曲姑娘。”

大家都在……因此和公主見面是他們共同的決定?

他要她與公主當面對質,以解開她的小人心腹;他要她看清自己的猙獰面目,要她的謊話無從遁形?好一個決定啊!

“曲姑娘,你要侯爺和公主等多久?”桃紅出聲催促。

行,她不怕,反正她當定了小人,她是該好好複習一下,牢牢記住公主的“真心相待”。

她不語,起身,隨著桃紅往外。

桃紅走在前面,曲無容沒看見她莫測高深的笑靨,桃紅加快腳步,她也跟著加快,她的腳不方便,幾次腳步錯置,差點摔跤。

她不喊停,翻騰的心吶,翻騰著宇淵的不公平,紅紅的眼,記起當年,他為公主的牡丹,將她培植不易的藥草連根拔起,她無力反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逐漸凋萎;記得那年,她為離魂湯所苦,他仍堅持她拖著病痛身軀出屋,陪著公主賞花,他恨公主卑躬屈膝,她一個小小丫頭卻倨傲無禮。

她沒忘記,他的婚禮熱鬧非凡,而她獨居探月樓,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滿喉,照不盡菱花鏡裡形容瘦。她展不開愁眉,捱不盡更漏,滿心苦水,恰似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統統過去、統統過去了呀,她說了過去,可記憶不願輕易放過她的心,那些沉舊的、古老的痛楚,仍然折磨起她的每根神經。

走在前頭,桃紅不自覺泛起冷笑。這回,沒有意外了,為公主,她一定要將她剷除,再不讓任何女人來傷公主的心。

幾年來,她看得一清二楚,駙馬的冷淡、公主的寂寞,那是生不如死的寡婦歲月啊!

好不容易公主懷上胎兒,她終算可以安慰公主,有了孩子在中間牽線,夫妻自能回到從前,光陰是最好療傷藥劑。

她說,雖然駙馬對紀穎念念不忘,至少他再不會喜歡別的女人,沒了敵手,公主永遠是駙馬唯一的女人。

誰知曲無容出現,駙馬的心讓她給蒙了去,往後,若曲無容也生下子嗣,教公主該如何?鍾離家的祠堂裡已端坐了一個紀穎,靖遠侯府再讓曲無容入主,公主的地位要怎麼保住?

後宮事,她們從小耳濡目染,哪個女人不想要名分地位?哪個女人不懂得食髓知味?有了男人眷愛,還能不使盡手段對付其他女人?

所以,必須在曲無容坐大之前將她毀去,靖遠侯府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沽酒亭建在一處小山坡之上,那裡是全侯府最高的地方,由上往下俯瞰,侯府的景緻在眼前展開。

當她氣喘吁吁地走上沽酒亭時,曲無容發覺,除開幾個老嫗、四名婢女,以及公主和桃紅之外,亭裡再沒有其他人。

曲無容心底警鐘大作,此處不宜久留,轉過身,一語不發,便急急往外走。

她走兩步,便讓老嫗們七手八腳抓回,她們將她的手往後背折,不讓她逃跑。

“請問公主,這是在做什麼?”她逼自己沉穩,不顯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