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起來,這會不會是大少奶奶變著法子要搶露姐兒。
永芳看著汪姨娘,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很有氣勢的說道:“汪姨娘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你覺著我會害了露姐兒不成?”
“婢妾不敢,婢妾只是擔心,露姐兒膽子小,怕雲妮姑娘帶不來的。”汪姨娘趕緊跪了下來。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帶不來。”永芳很不滿的看著汪姨娘。汪姨娘那點心思是人都看的出,對於這點永芳很是無奈,也很不滿。難道自己看上去就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嗎?這麼讓人不相信。永芳沉著臉說道:“汪姨娘,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始終有效。希望你不要多想。我們都是為了露姐兒好,露姐兒是爺膝下唯一的孩子,難不成你還擔心我害了露姐兒不成?”
“不,不是,婢妾從來沒這麼想過。”
“那就好,你是做親孃的人,希望你能多多為露姐兒想想,不要總是擔心來擔心去,平白的添了許多心事。”永芳說完,也覺著煩悶。一過門便要做人主母,應付姨娘,當人後母,這日子可真不是一般人能過的。
雲妮哄小孩子果真是有一手,也不知她說了什麼,露姐兒竟然願意和她出門去玩。汪姨娘見了,都有點不敢置信。看著雲妮帶著露姐兒出門,眼裡全是不捨和擔心。永芳見不得她這樣,於是便大方的說道:“汪姨娘,你若是不放心,便跟著去吧。不過你不能過多幹涉,你可明白。”
汪姨娘頓時笑了起來,“多謝大少奶奶,多謝大少奶奶。”汪姨娘急急忙忙出了屋子,追上雲妮等人,帶著露姐兒一同到了外面玩耍。
永芳看著平姨娘,問道:“平姨娘可是有什麼事?”
平姨娘微微一笑,很是動人,只是可惜表錯情,沒人欣賞。“大少奶奶,這都五月了,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大少奶奶您看看,婢妾這身衣服還是去年做的。今年的夏季衣服,婢妾派人去針線房問了好幾次,針線房的人都不理會婢妾。到如今婢妾也沒領到一件新衣服。大少奶奶,你行行好,能否派人去針線房問問。照著規矩,往年這時候新衣服也都該下來了,今年不知為何,遲遲沒做出來。哦,婢妾想起來了,府中忙著爺的大婚,針線房的人著實忙碌了一陣子。想來定是因為這個緣故耽誤了。可是即便耽誤了,也不能不讓咱們穿夏衣吧。這身衣服穿在身上可真是熱的要命,婢妾都快受不住了。”
永芳聽罷,笑了笑,問身邊伺候的青瓶,“青瓶,你這身衣服穿在身上可覺著熱?”
青瓶厭惡的瞧了眼平姨娘,然後恭敬的對永芳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這身衣服是春天做的,這季節穿著正好。要是這會穿夏衣,奴婢還覺著冷。”
永芳笑了起來,很是和顏悅色的對平姨娘說道:“平姨娘,你也聽到了,大家都還穿著春天的衣服,這季節雖說有點熱了,不過卻剛剛好。我這院裡的丫頭,每日都要做許多事情,她們都不覺著熱,平姨娘你整日沒做幾件事,怎麼就會覺著熱呢?”
“大少奶奶,這人總是不同的。像青瓶姑娘不過是個丫頭,在奶奶面前自然是不敢亂說的。即便真的覺著熱,嘴上也要說不熱。大少奶奶,婢妾說的可對?”平姨娘說完還咯咯的笑了起來。永芳沒理會她,而是問青瓶,“青瓶,平姨娘說你心口不一,亂說話討好人了,你怎麼說?”
青瓶當即就說道:“大少奶奶,平姨娘才是瞎說了。”說罷走上前,對著平姨娘狠狠的說道:“呸,你才心口不一,說些胡話來矇騙奶奶。哼……”語氣和眼神全是不屑,氣得平姨娘心口疼。
平姨娘立馬就告狀了,“大少奶奶,您看看青瓶姑娘,她這麼對婢妾,可是合適?”
永芳笑了起來,覺著很可樂,問常嬤嬤,“嬤嬤,平姨娘問青瓶這麼做可是合適?嬤嬤覺著了?”
常嬤嬤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