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想要仗勢欺人,想要拿婦孺出氣,哼,這件事情只怕還不是國公府說了算。”黃夫人此時十分硬氣,一點都不客氣的。
老太君平復了心中的怒氣,看萬李氏還要再說,老太君當即說道:“老三媳婦,你別再說了。還嫌不夠丟人的嗎?人家都說咱們國公府仗勢欺人,只會拿婦孺出氣了,你還要鬧到那般?”
“老太君,媳婦心裡難受啊!”萬李氏當即哭了起來,“真鳴那麼年輕,還沒成親,還沒留下一男半女,就這麼丟下我去了。老太君,如今媳婦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媳婦不如跟死了算了,也好下去找真鳴。免得他一個人在下面,孤苦伶仃的,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老太君聽了萬李氏這番哭訴,也忍不住抹起淚來。黃夫人尷尬,是該繼續保持之前的氣勢,還是該收斂一點,拿出手絹來抹兩把眼淚?就在黃夫人猶豫尷尬的時候,老太君說話了,“老三媳婦,你是個命苦的。都是我老婆子害了你,害了真鳴。你真要怪,便怪我老婆子吧。我這輩子也是活夠了,也活的夠苦。先是兒子沒了,然後孫子也沒了。如今兒媳婦也快沒了,我老婆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老太君話音一落,萬李氏就跪了下來,“老太君,媳婦不孝,請老太君責罰。”
“我罰你做什麼。你也沒說錯。我老婆子雖然苦,但是你比我更苦。一個是你相公,一個是你兒子,如今都沒了,連個燒香磕頭守孝的人都沒有。可憐啊!可憐真鳴,年紀輕輕便沒了。孫家媳婦你說的沒錯,咱們國公府是做的不對,不敢找晉王世子償命,卻巴巴的纏著一個丫頭,讓一個丫頭出來頂罪,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一個丫頭身上,實在是欺軟怕硬,實在是不應該。”
“老太君?”萬李氏慌張的叫了起來。
黃夫人也是愕然,接著又是驚喜。老太君這意思莫非是要答應解除婚約?只是瞧著老太君的樣子又不太像。黃夫人心裡忐忑,只盼望老太君將話說的透徹點,也好讓人安心。
老太君擺手,示意萬李氏不必驚慌,然後對黃夫人說道:“孫家媳婦,你說的的確是在理。但是我家真鳴年紀輕輕的沒了,這也是事實。你家四丫頭是個好的,否則當初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但是你家四丫頭那個名聲,這也是不容置疑的。就我所知,自從你們家四丫頭回了府後,貴府就接二連三的出事,當然期間也有喜事。但是這也表明了,貴府四丫頭的確是個不祥之人。怪只怪我老婆子當初糊塗,竟然答應了這門婚事,讓真鳴娶這麼一個晦氣的姑娘,這才將一條命搭了進去。哎,我老婆子後悔啊!”
“老太君……”萬李氏頓時忍不住傷心,便哭了起來。
黃夫人愕然,老太君這態度轉變的未免太快了點,忍不住喊道:“不知老太君是何意思?晚輩愚鈍,還請老太君明示。”
老太君示意萬李氏不要著急著哭,先將事情解決了才是要緊。“孫家媳婦,你是做母親的,你的心情我是明白的。但是我家媳婦也是做母親的,她的心情你也要明白。至少你家四丫頭如今還好好的。可憐我家真鳴卻沒了。”老太君說到這裡抹了把眼淚,接著又繼續說道:“若是你家四丫頭果真是個好的,也沒那晦氣的名聲,這婚事自然便作罷了。畢竟出了事,總不能讓一個小姑娘頂罪。但是你家四丫頭那名聲,是自小就傳了出來,如今外面又盛傳你家四丫頭是剋夫命,這才將我家真鳴給剋死了。”
“我可憐的兒子啊!”萬李氏頓時哀嚎起來,“母親當初就不該答應這門婚事啊!不然你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丟下母親,自個去了……”
黃夫人皺眉,萬李氏這算什麼事。要哭要鬧誰不會,只是不屑於像萬李氏那般,就跟市井潑婦似地,國公府的臉面都沒了。老太君也不管管。
老太君也皺了下眉頭,然後勸解著說道:“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