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冒牌貨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溫舊城的最後一點耐心徹底告罄。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迅速被戾氣覆蓋,握著劍柄的手正欲向下刺去!
就在這一剎那。
一根銀針扎入溫舊城的後頸!
溫舊城的動作隨之頓住,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他想要回頭看,奈何身體已經被定住,無法再動彈分毫。
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
片刻後,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走到了溫舊城身邊。
此人正是簡夫人。
她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淺色中衣,長發披散在身後,配上她那單薄的身形,與她那蠟黃憔悴的面容,讓她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子病態孱弱的感覺。
可她的臉上,卻已經褪去那層驚慌失措的表象,露出了隱藏在表象之下的危險模樣。
她揚起沒有血色的蒼白嘴唇,輕笑一聲。
呵!
這笑聲很是低沉,絲毫沒有女子該有的細膩,顯然是男子才能發出的聲音。
溫舊城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看著面前這位「簡夫人」,腦中瞬間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鬱九!
簡書傑不是鬱九假扮的,簡夫人才是!
「簡夫人」笑吟吟地道:「看樣子你應該已經猜出來了,我才是你要找的鬱九。」
溫舊城的臉色依然變得無比難看。
是他失算了!
他只看出簡書傑有問題,一門心思撲在簡書傑身上,想把簡書傑的秘密給挖出來,卻沒想到隱藏在簡書傑身後的簡夫人,才是最危險的那個人。
如此看來,簡夫人應該是早就發現了溫舊城躲在暗處,所以才故意跟簡書傑演了一齣戲。
他們為的就是能讓溫舊城放鬆警惕,好抓住機會制住溫舊城。
結果他們成功了。
溫舊城中了銀針,渾身穴道被封住,既不能動,也不能言語。
猶如一直待宰的羔羊,全無反抗之力。
簡夫人……不,現在應該說是鬱九,他伸出纖細蒼白的右手,輕而易舉地就將寶劍從溫舊城手中抽走了。
原本仰躺在地上的「簡書傑」發現局勢已經翻轉,立即收起臉上的驚恐之色,一把掀開踩在自己身上的溫舊城,手腳利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摸了下耳根處的傷口,結果摸了一手的鮮血。
他呲牙咧嘴地罵了句。
「草,這傢伙下手真他媽狠!」
他洩憤般抬腳往溫舊城身上踹去。
溫舊城此時還處在被定住的狀態中,無法反抗,只能咬牙忍著,任由對方的腳狠狠踹在自己身上。
鬱九低頭把玩手中的寶劍,對面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眼見「簡書傑」越踹越起勁,像是要把人往死裡踹般,鬱九終於捨得抬起眼皮看了一下,漫不經心地提醒道。
「這人留著還有用,你要是把人給打死了,回頭你去向我爹交代。」
「簡書傑」似乎是對鬱九的父親非常畏懼,聞言立刻就收回腳,不敢再打下去。
此時溫舊城躺在地上,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疼得臉都白了,很顯然是傷得不輕。
鬱九將劍扔到地上,略顯失望地道。
「沒想到堂堂的玄門中人,用的居然只是一把普通鐵劍,真沒意思。」
「簡書傑」用絹帕按在自己的傷口,忍著疼問道:「公子,這人該怎麼處置?」
鬱九打了個哈欠,隨意地道。
「跟上次那個傢伙一樣,都扔進死牢裡去。」
說完他便隨手一甩,又一根銀針飛出,扎進溫舊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