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奎沒想到鬱九身上還有傷。
他讓人檢查了下,發現鬱九沒有撒謊,鬱九的背上的確有大面積的鞭傷,看樣子還是新傷。
尚奎對於鬱九為什麼會受傷這件事不感興趣,他直接問道。
「你們把方太醫和溫先生關在了哪裡?」
鬱九皮笑肉不笑:「你們猜啊。」
尚奎眯起眼:「你都已經落進我們手裡了,你就沒想過好好表現,將功贖過?」
鬱九繼續假笑:「是啊,反正我都已經這樣了,還在乎什麼功啊過的,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
簡書傑反水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訊息想必已經傳到天門門主的耳朵裡了。
作為報復,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方無酒和溫舊城。
你們要是再耽擱下去,就只能替他們兩個收屍了。」
說到最後,他揚起嘴角,故意露出個充滿挑釁意味的嗤笑。
尚奎盯著他看了片刻,最後非但沒有被激怒,反倒也跟著笑了下。
「你真以為我們找不到方太醫和溫先生?」
鬱九的表情一頓。
他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陰沉道:「你們就算去問簡書傑也沒用,他不可能知道關押方無酒和溫舊城的地方在哪裡。」
他說的是實話。
不管是簡書傑被關進死牢裡的時候,還是簡書傑被帶出死牢的時候,簡書傑的腦袋都被布袋罩著。
他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無法根據路線推測出死牢的確切位置。
尚奎卻道:「你還不明白嗎?溫先生既然敢單槍匹馬闖入郡守府,就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即便他被抓了,他也會留下線索讓我們能找到他。」
他抬手做了個手勢,很快就有個玉麟衛牽著一條大狗走過來。
這狗是縣衙裡面專門馴養出來的,平日裡用來幫忙抓捕搜尋犯人,尚奎特意從縣衙裡面把它借了出來。
尚奎拿出個香囊,放到狗鼻子面前,嘴裡說道。
「這個香囊是溫先生留給我的。
香囊裡用了一些比較特殊的藥材,散發出來的香味極其清淡,普通人幾乎聞不到。
但這個味道對動物來說卻很特別。
而溫先生身上穿的衣服,用同樣的藥材浸泡過。
那香味至少可以保持半個月不散。」
尚奎的話剛說完,大狗就朝著一個方向汪汪叫了兩聲,然後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一小隊玉麟衛緊隨其後。
看著他們的背影迅速遠去,鬱九這下是連假笑都笑不出來了。
其實在關押溫舊城的時候,鬱九曾經讓人搜過溫舊城的身,他們將溫舊城身上的東西全都搜走了,只給他留了一身衣服。
誰能想到,最關鍵的恰恰就是那間看似普通的衣服?
真是百密一疏!
尚奎沒有給鬱九太多懊悔的時間,當場讓人將鬱九打暈帶走。
陰暗的死牢之中。
溫舊城仍舊維持著背靠牆壁的坐姿。
胸口一陣陣地發疼,臉色白得嚇人。
就在這時,老吳帶著一個壯漢走進了死牢。
兩人手裡都拎著刀,臉上滿是陰狠的戾氣,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老吳問:「是一個個解決?還是一起動手?」
另外那個壯漢似乎有點急躁,皺著眉道。
「一起動手吧,速度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解決了走人!」
老吳乾脆應道:「行,你左邊我右邊。」
他用鑰匙開啟左邊那個牢房,這裡關著的是方無酒。
另外那個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