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不只關係到讀書人的前程,更關係到了大盛朝的根基。」
「現在有人正在逐步侵蝕科舉的規則,他們在一點點試探規則忍耐的底線,孤若聽之任之,將來毀掉的不只是無數學子的希望,更是整個大盛朝的未來。」
「雖然孤現在的能力還很有限,可孤仍然想拼盡全力賭一把,也許這場賭局孤會輸得一無所有,但只要還有一點點獲勝的希望,孤都想要試一試。」
厲輕言聽得心潮澎湃。
若他的年紀再大幾歲,亦或者他提早進入了官場,此時他都不會有太大反應。
人經歷得越多,就越難有熱血上頭的感覺,總想著得過且過,恐懼失敗,害怕失去。
可偏偏他現在只有二十一歲,正是最年輕氣盛的年紀。
他滿腹才學,還沒體會過官場的種種黑暗,身上仍舊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意氣和尖銳。
寒窗苦讀數十載,是為了前程,也是為了理想!
太子的話就像是一把火,將他的熱血全都燒了起來。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飛快地說道。
「殿下貴為太子,卻願意為了大盛朝的未來而賭上一切,學生不過一介書生,豈有退縮的道理?」
「只要殿下有用得著學生的地方,哪怕是赴湯蹈火,學生也在所不辭!」
說完,他便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
洛清寒起身上前,親自將人扶起來,態度變得親和了些。
「孤果然沒有看錯你。」
……
時間寶貴,太子在說服厲輕言後,立刻就出宮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府尹梅廣濤親自出門迎接。
洛清寒沒時間跟他寒暄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把李季死亡的卷宗調出來,還有李季的屍首,也要重新查驗。」
梅廣濤聞言,神色有些古怪。
洛清寒注意到他的異樣,皺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梅廣濤:「實不相瞞,就在今天早晨,李季的遺體就已經被他的友人給領走了。」
洛清寒臉色微變:「什麼友人?」
「據說是他的同鄉好友,兩人以前就認識,關係還不錯。他得知李季死了,主動來官府把遺體領走了,說是要親自把李季的遺體送回故土安葬。」
洛清寒讓人叫來厲輕言,詢問李季在盛京還有沒有認識的人?
厲輕言搖頭:「沒有,李季是孤身來盛京考試的,他在盛京既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他在這裡唯一認識的人就只有學生,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和學生合租一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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