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徒問向朱古力:“你不是給過唐焱和許厭,還有杜洋一人一塊空靈石嗎?不能透過這個方式確定許厭的位置?”
“她和唐焱都是從虛空逃出來滴,唐焱滴空靈石都碎成渣滓咧,許厭還會有?如果是還在,她早就用那玩意聯絡咧。”
唐焱攬住靈雉和朱古力的肩膀:“今天晚上拜託你們了,儘量查出來他們抓了誰,哪怕是些蛛絲馬跡。但要注意安全,我估摸著……不管皇脈在什麼地方,身邊肯定會有聖境守護。你們聯合行動,儘量以朱古力為主,靈雉為輔。”
朱古力和靈雉竟然都沒有行動,反而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唐焱。
“怎麼,有難度?”
靈雉道:“難度不難度的是另外一說,就算查出來了,又能怎樣?救人嗎?憑我們幾個,怎麼救?如果不去救,查它又有什麼意義?”
納蘭徒也是沉默,他們來的路上已經交換過意見,這訊息看似很轟動,跟他們有關聯,可是……仔細想想其實意義不大。
如果是許厭,他們絕對願意做些什麼,竭盡全力都要守護。可他們都感覺許厭的可能性其實不大,除了許厭之外,就只剩下四位皇子了。
但在他們心裡,任何一人都不值得去拯救。
不僅是危險係數太大,稍有不慎,萬劫不復,他們等於拿命換命,而且就算救出來了,對方會感恩嗎?感恩又怎樣,會成為兄弟朋友嗎?顯然不會!
“只管去做吧,我有些想法,但要等核實對方身份之後才能做決定。”唐焱這次出奇的沒有跟眾人做詳細的解釋。
朱古力和靈雉交換下目光,思慮了半晌,相繼退走,潛入了黑暗的古城。
軟榻上的髒狗挑了挑濃眉,忽然冒出了一句:“剛剛那個傢伙是魔人?”
“什麼魔人?誰?”
“就是剛離開的那個,眼珠子冒綠光、陰測測的,讓人看一眼就想揍他的那傢伙。”髒狗扭了扭身子,找個舒服的姿勢直接躺下了。
“你說的是靈雉?”
“魔人是……什麼意思?”
“靈雉是半靈體,是人類!!”
唐焱三人一時沒搞懂髒狗話裡的意思,畢竟對於這個世界,他們還有太多的未知。
髒狗用怪異的眼神盯了他們很久:“裝傻?裝的還挺像,繼續裝。”
唐焱走到髒狗面前,慢慢蹲了下來。
“幹什麼?”
“找個地方。”
“什麼?”
“找個地方,就我們兩個,好好幹一架,我讓你心服口服!”唐焱抬起手,要拍拍髒狗的白臉。
啪!髒狗甩手開啟,被唐焱的挑釁氣笑了:“小子,我答應留著你,陪著你,是為了監視你,調查你。你還真得寸進尺了?”
“十個回合,我如果能打得你心服口服,從今往後,給我客氣點,如果不能,我這條命,歸你。”
“你嘴巴得了尿失禁?什麼話都敢往外噴?”髒狗眼睛逐漸凝縮,一抹利芒在眸底若隱若現。
“我這人最喜歡賭,十個回合,你敢不敢?”
“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的語氣很不討喜?”
“有,但死了。”
“看來不跟你一戰,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我髒狗這雙手……染了多少血……”髒狗話語冰冷,剎那間暴起,沉寂的氣息在此一刻浩瀚爆發。
‘前一瞬,萬里無波。此一瞬,汪洋翻覆。’絕對是用來形容髒狗此刻爆發的最真實寫照。
在暴起的瞬間,髒狗右臂猛振,血色獠牙化作毀滅血劍,崩碎出一條空間通道射向了面前的唐焱。
血色浩蕩,猶若江河,令整座房間,乃至整座酒樓瞬間充斥著濃烈欲嘔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