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偏瘦,短袖短褲加慢跑鞋,長相只勉強算得上清秀。
“張瀟紫?”樓成反問了一句。
“對對對,您是樓成前輩?不是說要來一位師叔嗎?”張瀟紫半是驚訝半是疑惑地開口。
正是基於這點,她才直接喊得前輩。
一看你就不是冰神宗弟子,也沒怎麼關心大學武道會和類似的話題……念頭轉動間,樓成沉穩點頭:
“我入門晚,輩分高。”
不等張瀟紫再問,他看向計程車排隊處,理了下武道服的袖口道:
“我們邊走邊說,不要耽擱時間。”
人都失蹤了,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是,前輩。”張瀟紫加快腳步,跟在樓成身邊,語速極快地撿重點道,“林邊有位富豪叫做司見亭,他和南邊戰亂地區的一個軍閥有勾結,在那裡靠邊境的地方開了家地下賭場,誘騙很多人去玩,玩得傾家蕩產,振華他爸就是其中之一,在他十三歲時自殺在了場子裡,讓他從此家破人亡。”
“他是來報仇的?有證據嗎?”樓成步伐不停,直指核心地反問道。
這種沒什麼靠譜線索的報仇,宗門一般是不管的。
“對。”張瀟紫快步至近乎小跑,“他盯了司見亭兩三年,這次說能拿到決定性證據,所以,又趕來林邊,因為怕出意外,還帶上了我,讓我一見不對,立刻通知宗門。”
“那他是怎麼失蹤的。”樓成一下放緩了腳步,不是那麼急於靠近計程車排隊點了。
人多耳雜,誰知道有沒有計程車司機認識那邊的人!
張瀟紫喘了口氣:
“昨晚,昨晚振華說要夜探司見亭的林富大廈,找到那幾樣決定性證據,我看著他進去,可整整一晚,他都沒有出來,我看不對,立刻就按照他說的電話通知了宗門的師兄。”
“宗門先是找了省廳施壓,讓這邊的警察局來找人,可他們地方保護主義特別強,都不怎麼用心,找了一遍,什麼都沒發現,調監控影片看,也沒有振華進去的畫面,我,我明明看著他進去的!”
“我催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結果,只好又回報宗門了,他們就讓前輩您來了。”
雖然樓成比她預想得年輕很多,但這種情況下,她就像抓住最後那根稻草一樣,態度不敢有絲毫的變化。
樓成又加快了腳步,沉聲說道:
“我們先去林富大廈看一看,你仔細回憶一下,想想有沒有別的重要細節遺漏,下了出租再說。”
“是,前輩。”張瀟紫走得氣喘吁吁。
四點二十一分,計程車停在了林富大廈對面的街道旁。
一身藏青武道服的樓成推門走下,眺望著這座十九層的大樓,在建築普遍低矮陳舊的林邊,這算是頗有現代化氣息的地標了。
“司見亭最近幾年一直在轉型洗白,開始涉足房地產,這是他和幾家公司合夥開發的……”張瀟紫介紹了一句。
她話音未來,忽地瞪大了眼睛,指著對面道:
“司見亭!”
樓成抬眼望去,只見一位輪廓剛硬鼻成鷹鉤的半百老頭在七八位保鏢和手下的簇擁中,走出了林富大廈的門,顧盼之間,眼神銳利而冰冷。
這就是司見亭……在計程車上,樓成看過張瀟紫手機拍的對方照片,但沒有就此交流什麼。
而比起司見亭,樓成更在意他身邊緊靠著的兩位保鏢,一個面板黝黑,五官很有南邊戰亂地區的特色,一個肌肉撐起了t恤,每一步都走得不長不短剛剛好,彷彿拿尺子丈量過一般。
他們都是丹境武者,至於具體有幾品,很難從外表來判斷。
“他們兩個很強,沒他們的話,司見亭活不到現在,那個面板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