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噢”了一聲,屈綵鳳走下了床,回頭對著李滄行嫣然一笑,百媚叢生,讓目不斜視的李滄行,也不免臉紅心跳,她今天換了一襲白色的羅衫,兩條飄帶搭在兩隻玉臂的肘內彎處,從身後的腰臀相間的地方穿過,中褲只及膝蓋,那渾然天成,如白玉凝脂般的小腿和雪白的天足,隨著她的步步前行,在輕紗中若隱若現,而那婀娜玲瓏的身段,也是被這身潔白的羅衫襯托得分外明顯,看得李滄行目不轉睛,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屈綵鳳走到一邊的那個放著各種胭脂香粉的小櫃子,輕輕地蹲了下來,在裡面翻騰起來,過了一會兒,終於給她翻出一柄姆指粗,無名指長度的小刀出來,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回頭對著李滄行笑道:“滄行,就這把刀了。”
李滄行平時用的剃鬚刀都比這把要大了不少,他笑道:“這麼小的刀,還叫大嗎?綵鳳你也真夠有意思的。”
屈綵鳳蓮步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如飛天仙女一樣,飄了過來,一個起落,就落到了石床之上,拿著這把小刀在李滄行的眼前晃了晃,笑道:“怎麼樣,滄行。這刀不錯吧。怪不得你以前鬍子拉碴的,看來連剃鬚刀都不會用,也罷,反正以後你的臉。就交給我啦。”
李滄行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你動手吧。”
屈綵鳳的羅袖一抖,捲起床頭的一個銅盆,飛向了水池之中,再猛地一拉。一盆池水就在盆中,滴溜溜地飛了過來。
李滄行睜開眼睛,看著正接著那銅盆,一路之上連半滴水也沒有溢位的屈綵鳳,奇道:“你這是做什麼,刮鬍子還要打水嗎?”
屈綵鳳睜大了眼睛:“你難道每次刮鬍子從來不先熱敷臉,把鬍鬚泡軟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沒有啊,就是用小刀硬割,這刮鬍子還有這講究?”
屈綵鳳吐了吐舌頭:“天,滄行。你真的不是從武當出來的,我感覺你是從野人山裡下來的山賊土匪啊,林宗,,,他刮鬍子的時候,從來都是用這些的。”
李滄行聽到徐林宗的名字,心中稍稍有些不快,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屈綵鳳微微一笑。一下子鑽進了李滄行的懷裡,拉著李滄行的右臂,輕輕地搖著:“怎麼,又吃醋了嗎?對不起。我是一時無意的,你別往心裡去。”
李滄行笑著摸了摸屈綵鳳的臉頰,柔聲道:“沒事,綵鳳,我沒這麼小心眼的,我現在很清楚。你現在愛的是我,心都放在我身上,這輩子沒人給我刮過鬍子,你是第一個。”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徐師弟從小就跟我不一樣,即使身在武當,他也永遠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一副富家公子的作派,而我,從小就是不修邊幅,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沒人教我這些吧。”
屈綵鳳輕輕地抬起了頭,看著李滄行的一雙如水眸子裡,盡是深情:“沒事,以後這輩子,我會每天為你打理這些的,我會讓我心愛的男人,變成世上最英琥,最帥氣的。好了,滄行,你先閉上眼睛吧,我,不太習慣你睜眼睛,萬一刀子滑了,那你可就破相啦。”
李滄行依言閉上了眼睛,只覺得一邊的盆裡,水聲沸騰,似是屈綵鳳在用內力把冰冷的池水加熱,而緊跟著,一陣帶著山茶花味道的幽香襲來,象極了屈綵鳳身上的味道,他的心中一動,正要說話,卻覺得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開始在自己的臉上拂過,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臉龐和下頜處的鬍鬚,緊接著,一些細細的絨毛樣的物體,沾著滑膩的東西,開始抹在自己的臉上。
李滄行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會兒他開不了口,運起腹語術,密道:“綵鳳,你,你這是做什麼,現在你在我臉上抹的是什麼呀?”
屈綵鳳銀鈴般的聲音在李滄行的耳邊輕輕地迴響著:“笨牛,你連這個也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