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事到了,讓兩位妹妹見笑了。”
胡妙師急匆匆帶著宮女去淨房,正殿裡留下季汍瀾與霍容玥兩人,季汍瀾盯著胡妙師離去的背影喃喃道:“妙師最近越來越不愛理人了,不就是太子去我房裡多了兩次嘛……我能在這宮中佔著一席之地怎麼會少她的容身之處,玥娘你說是不是?”
霍容玥沒說話,笑著點頭,心底卻閃過無聲嘆息,最能改變女人心的便是這皇宮了。
因胡妙師去淨房久久沒回來,兩人也知曉她的老毛病並未催促,季汍瀾坐不住的時候便拉著霍容玥到她房裡坐坐。偏殿裡的擺設與主殿無二,只是偏殿的主人更喜歡富麗堂皇的擺設,是以這偏殿比主殿還更華麗了幾分。
季汍瀾指著一套白玉茶具:“殿下曉得我好茶,特意賞下來的,這茶具便是皇后娘娘那裡都尋不著一套呢。”
霍容玥突然明白了胡妙師不願從淨房出來的原因,不管季汍瀾的言語是否有意,這樣的寵愛對身為太子其他女人之一的胡妙師來說也是一種傷害吧?只是明明前世更受寵的人是胡妙師,怎麼重來一次顛倒了過來?
霍容玥沒敢讓自個多想,等胡妙師憔悴的走出主殿來尋她時便匆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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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棋見自家夫人攥著個白玉瓷瓶臉色陰晴不定的心裡也沒底,等霍容玥明顯緩過神來才小心翼翼的問:“季姑娘同您說了什麼,從宮裡出來便見您魂不守舍的。”私底下她與拂曉還是改不掉叫姑娘的習慣。
“她給了我樣東西。”霍容玥抬起手中的白玉瓷瓶讓她看,瓷瓶近乎透明,所以能看到裡頭的紅色藥丸:“是助孕的藥。”
夢棋驚疑不定,自家姑娘通曉醫書便是胡季兩位姑娘都不知道,她們這些親近人自然知道姑娘身子沒問題,但是季姑娘急的是哪一回?難道她不該替她自個著急?她們幾個侍女被季汍瀾從主殿裡攆出來後她便溜達到大缸附近,裝作好奇弄出來一塊淤泥藏在手心,淤泥的味道雖然重,但她們跟著霍容玥多年還是能嗅出其中一絲藥味。
“奴婢從這淤泥裡聞出藥味,夫人你要不要看看?”夢棋眨巴著大眼睛求表揚。
霍容玥好笑:“你怎麼知道我去蓮缸那兒做什麼?”其實她到蓮缸那兒也是靈光一閃,前世季汍瀾便做過這樣的事,她想確認今生她是否還是那樣做的。
夢棋頭一揚,難得帶了些得意道:“奴婢跟著姑娘這麼多年,怎麼會看這點事兒都看不出來?”
她說完便藉著的視窗縫兒看外頭的街道,沒看到霍容玥臉上久久沒有消失的震撼。夢棋與拂曉看出她和以往的不同了嗎?
“夫人,奴婢看到有賣糖葫蘆的,拂曉那丫頭最喜歡吃糖葫蘆,咱們給她買一串吧?”
這點小事兒夢棋是可以自個做主的,甜甜叫了句侍衛大哥、扔過一串錢,很快便有三四串糖葫蘆遞過來。
霍容玥接過來吃了一個,心裡頭亂糟糟不知在想些什麼。
回到府上已是傍晚,去醇芳園給廬陽長公主回話,卻得個廬陽長公主已經休息的回答,她一頭霧水往東院走,書房裡亮著燈,她不由自主朝書房走過去,扣響書房門時才明白自個在做什麼,但裡頭已經有聲音傳來。
“誰?”
霍容玥只好打起精神:“夫君,是我。”
裡面再無聲響,霍容玥也沒推開門,就低著頭站在書房門口。很快又輕微的腳步聲,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一身青袍的長孫昭不解道:“怎地站在門外不進來?”
霍容玥跟著他進去,強打起精神觀察了下書房的環境,還是冷冷清清的樣子,書案上燃著燈籠,正中央放著本書冊,顯然是他剛剛看的。
“來,喝口水。”長孫昭見她沒精打采的,皺緊了眉頭:“宮裡出了什麼事?”他下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