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聲哭鬧起來,當然是在第一時間裡進行了查問。得知事情的前後經過後,再看著趙有才和羅華抱頭鼠竄的樣子,郭副廳長實在是忍耐不往了。他冷若冰霜地對著揚帆說道:“揚書記,這就是你們選拔的幹部,這就是你們的用人理念!不是我說你老哥,當書記當到你這種份兒上,也算是登峰造極了。我為你不值呵,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到手的副廳職,就值得你這樣放棄做人的底線,放棄做官的原則,放棄起碼的尊嚴。”
他看到揚帆面紅耳赤的樣子,索性又加了一碼說道:“我郭飛揚是明人不做暗事,有話放在明面上說。你們寧北縣的這種做法,我將以省公安廳的名義,向省委、省政府做出報告。哪兒有這樣的道理,定好的幹部你們都敢給換掉。走遍全省,沒有你們這樣做法的。你揚帆,你寧北縣,確實是有門道。”“你們這個寧北縣,確實是要注意哦。有些事不能太簡單化的,多聽聽主管部門的意見比較好,這樣才能更好地開展工作。”曲副省長說話很含蓄,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這已經是表達了他的最大不滿,也是最為嚴肅的批評。尷尬萬分的揚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誰讓自己說不響嘴的哩,誰讓自己攤上況超群這樣一個糟糕搭檔的呢?他倒好,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來了個拔腿走人,一走了之。自己只好硬著頭皮來接受指責,還不好分辯。
三天後,孫聖傑的追悼會在他家住宅樓附近的一座禮堂召開。由於地方不大,許多人只能站在禮堂外邊參加。追悼會由郭副廳長主持,曲副省長致悼詞。許多人都說,這是寧北有史以來,最高階別的一次追悼會。曲副省長是個文人,秘書寫的悼詞也是文縐縐的。介紹好孫聖傑的生平以後,照著稿子讀了一會。當他讀到‘居陋室,不沾人一絲一線,忍嘲諷,不傷人一字一詞’時,聲音頓時哽咽了起來。
曲副省長到過孫聖傑的家,深知烈士一家生活的艱辛。媽媽多病,妻子下崗,他沒有叫過一聲苦,沒有向任何企業和個人伸過一次手。他聽人介紹過烈士生前的軟弱。幫人辦了無數的份外事,得不到一句感謝。受了別人許多嘲諷,卻從來沒有反唇相譏過。想到烈士生前的一點一滴,曲副省長取下了戴著的眼鏡。
他擦了擦鏡片上的霧氣,脫開稿子說了起來:“有人說孫聖傑軟弱,那我問一問大家。他為同事、朋友和街坊鄰居們無怨無悔地辦過多少好事?有人說孫聖傑沒有陽剛之氣,他在辦理案件打擊犯罪時,可曾退讓過半步?”連續幾個反問,曲副省長算得上是問到了點子上。在場有不少人想到了烈士生前的點點滴滴,想到了許多被自己疏忽的細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有人說孫聖傑傻,是的,他是傻。他不會敲詐勒索,他不會溜鬚拍馬,他只會堂堂正正的做人。他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狗熊,不是那種到了關鍵時刻就拉稀的孬種。孫聖傑,是真正的男子漢,是頂天立地的鐵血男兒,是關鍵時刻能夠為了戰友的安全,而不惜犧牲自己的英雄。”曲副省長几乎是用吼一樣的聲音,結束了自己的即興悼詞。當他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喉嚨也有一點沙啞。禮堂內外,傳來了一片哽咽聲,唏噓聲。
當領導們走到親屬面前握手安慰時,孫聖傑的媽媽只是嘀嘀不休地重複著一句話:“孩子他爸,領導說了,領導說了,我家聖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們孫家的男人是英雄。”邱樹梅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