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的勇氣。
天魔冷哼一聲,一邊催馬疾行,一邊探手取出掛在馬鞍旁的長弓,彎弓搭箭,弓如滿月,箭似流星,疾射向前方的鐵甲騎士。剛聽到“嗡”地一聲弓弦響,注入天魔真氣的長箭已經毫無阻滯地透甲而入。由天魔真氣驅動的弓箭,使鐵甲騎士們根本就沒有絲毫躲避格擋的可能。弓弦聲不斷地響起,人不斷地落馬,一箭一個,絕不落空。
不一會兒,已經有近一半的人死在了天魔的箭下。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兄弟們,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回頭跟他拼了。”眾人也都清楚,這樣下去確實只能讓天魔一個個地射死,所以一有人帶頭,立時得到了大家的響應,眾騎士撥轉馬頭抽出馬刀,開始向天魔反衝回去。
天魔殘忍地一笑:“早就該這樣,怎麼樣都是死,何不死得壯烈點呢?”甩掉長弓打馬迎了上去。
瞬間,天魔的馬已經與先頭的鐵甲騎士相遇;鐵甲騎士大吼一聲“殺!”藉助馬匹的衝力,全力地揮刀斬向天魔,天魔毫不停留地打馬繼續前衝,就在馬刀斬到之際,突然出手,絲毫不差地一把捏住斬來馬刀的刀身,再順勢向前一送,那騎士直覺得一股大力向自己撞來,根本不及做出反應,已經被馬刀的刀柄撞住胸口,立時胸骨碎裂落馬身亡。馬刀在天魔的手中靈活地轉個圈,刀柄已經被天魔所掌握,一道電光閃起,緊接著打馬衝到的騎士已經被斬落馬下。就在兩馬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天魔完美地完成了搶刀殺人的一系列動作。
幾乎馬上,其他的騎士亦衝了過來,天魔仍然絲毫不減馬速,直向眾騎士中間衝去;騎士們紛紛揮刀迎上,天魔在馬上穩坐不動,只是小範圍地移動身體,但斬向他的馬刀,卻總是以毫釐之差,擦身而過,而他手中的馬刀,卻毫無偏差的切開每一個與他錯身而過的騎士的身體。慘叫聲不斷響起,沒有一個與天魔錯馬馳過的騎士還能坐在馬背上。每一個與天魔交手的騎士都有一種感覺,一種在惡夢中掙扎卻偏偏無法清醒的感覺,只感覺天魔的動作並不是太快,或側閃、或後仰、或揮刀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感覺自己也應該能夠做到,但事實卻總是在自己一刀剛剛揮出的短短時間內,天魔卻在應付多人圍攻的情況下,完成躲避、多次揮刀、多次收刀等一連串的動作……
天魔乘馬從眾騎士中毫不停留地穿了過去,前方再也沒了敵人,而身後的敵人也已經全部成了死人。猛地一勒馬韁,戰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再扭腰用力,戰馬在前腿騰空的情況下掉轉了馬頭。面對滿地的屍體與四散奔跑的戰馬,天魔舉刀悲叫道:“這只是個開始,我要整個大草原為我的小蓮兒哭泣,我要用鮮血來染紅這片草地……”
在大草原上,提起鐵騎盟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鐵騎盟是由草原上的幾個大牧場組成的連盟,其總部就是王天行所有的天馬牧場,那是由王家世代經營,草原上最大的牧場,如今天馬牧場的門口卻聚集了一群人,這群人正在這裡翹首以盼,等待著他們的英雄勝利迴歸。
天已經黑透了,周圍的警衛早已經點燃了火把,大多數的木屋與帳篷中也透出了亮光,但他們出征的隊伍卻仍然不見回來。興奮期待的心情已經轉成了不安的擔心,笑容從大多數人的臉上失去了,一些老弱婦幼已經被勸回去休息,只有一些鐵騎盟的騎士還堅持著等在這裡。
鐵騎盟的副盟主雙槍奪魄王青正皺著眉頭來回地踱步,微胖圓臉上的三縷長鬚已經全白了,但高大的身體卻仍然挺拔如年輕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讓人絕難相信,這會是一位年過七旬、一生浪蕩江湖的老人。
現在的王青心裡卻絕不安穩,幾十年來在生死邊緣的徘徊、一生血腥江湖的闖蕩,使他對危險有著一種近似野獸般的敏感。而現在的他就感到心裡沒來由地一陣心悸,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望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