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因為只要恆河中的星辰數量達到十萬顆，武者便算是達到了大圓滿巔峰，擁有衝擊聖境的資格。但聖境的突破並非星辰數的數量，而是要感悟創世之力。

感悟不到，你修出一百萬顆星辰也是白搭。

所以才會發現古怪的可能，恆河境的力量反過來超過聖人。

當然，這肯定是低階聖人，因為聖人的力量還是來自恆河中的星辰，將數量從十萬的基數開始，衝向五十萬、一百萬。

但還是一樣，力量並不是用來衡量聖人實力的，而是對於創世的掌握。

——我創造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我即是王，你力量再大都使不出來，那有屁用？

所以，從聖人開始，規則便凌駕於力量之上了，因為聖人從某種意義上就代表了天地。

你力量再大，大得過天？

冥界和神界，其實就是在這一步出現了岔路，一個是修創世之力，一個則是修滅世之力，格格不入，有若黑白，有若水火。

凌寒心中明悟不斷，體內有道音禪唱，神骨錚錚作響，如在回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丹田中出現了一條小河流，可裡面流敞的並不是水，而是無限的星光。

恆河！

五顆星辰立刻被吸扯了進去，在恆河中散發光輝，而且，在恆河星光的作用下，五顆星辰的體型整整放大了百倍。

這意味著，他的元力儲量也擴大了百倍！

一股強烈的飢餓感立刻襲來，這不是他的身體餓了，而是星辰餓了。

太空虛了，需要進補，而食物則是元力。

凌寒連忙取出大衍丹狂嗑，要是元力沒有得到補充，這些星辰就會抽取他的本源，本源若是耗盡，那他就要被生生吸成幹。

一口氣嗑了五十幾顆，那股飢餓感才稍稍緩了下，又吃十幾顆，有半飽的感覺。

要渡天劫了。

凌寒從黑塔中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閉關了多久，要是超過了半年期，他也只有自認倒黴了。

他一個跨步離開了武院，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中迎接天劫的到來。

轟，烏雲滾滾，閃電在其中翻騰。

“來吧！”凌寒這次當然無懼，只是正常的天劫罷了，小意思。

他主動崩碎神骨，接受天劫的淬鍊，一邊觀摩著天劫之威，提升他掌握的天威。

這一次的天威……甚至沒有上一次強！

凌寒不由感慨，疊加兩次的天劫真是變態，他絕對、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

半天之後，凌寒運轉一滴不滅真液，很快就恢復了真身，神骨晶瑩，陣紋也重新浮現，這已經成為他身體中的一部份，除非他主動放棄，不然一念即可再現。

“終於……邁進恆河境了！”他露出一抹笑容，虎妞曾經說過要等他幾百年，看來並沒有誇張，他確實需要幾百年時間才有資格扣開仙域的大門。

他返回住處，亂星女皇和九妖都在門口等他，他與亂星女皇互看一眼，不由同時露出了笑容。

——都突破到了恆河境。

“恭喜師父！恭喜師孃！”九妖說道。

凌寒點點頭，道：“你的修為也沒有落下，不錯。”

星沙武院難進，可一旦進去，各種資源供給也是驚人的，有一位大聖坐鎮，什麼天地寶藥取不來？更何況還有一位苦藥聖人，以丹入道，也無比得痴迷於煉丹，九大院雨露均霑，都能分到許多神藥。

九妖已是逼近星河境小極位的後期，精進速度十分驚人，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的武道天賦足夠高，否則光有丹藥也不行。

“現在是什麼時候，新生比試開始了嗎？”凌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