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嗅了嗅瓊鼻,靈敏的嗅覺,便聞到一陣清香瀰漫而來,怦怦直跳的心,頓時蹦到了嗓子邊,倏然激動地大聲驚呼道:“無芳無草也飄香——鳥語花香?!”
她所說的“鳥語花香”,是藝術作品,所能引動的天地異象,只有作品,達到開宗立派的驚豔程度,才會無芳無草也飄香,可如今凌歡卻能辦到,讓她如何不震驚當場?
“鳥語花香?”眾人聞言也都震撼了。開宗立派那是什麼概念。這一刻人們本能意識到,命運之輪,已悄悄逆轉向凌歡了。
由於距離凌歡最近,董雙波是對那鳥語花香,感受最深的人。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凌歡那枯萎將逝的生命,就像突然吸足雨水的小草,瞬間煥發出一股強大的,春意盎然的生命力。
“不,這絕不可能,沒有任何人,能在書法殺器‘一筆勾銷’中倖存下來,即使魂尊也辦不到。”董雙波突然抽出磁棋的棋盤骨架,面目猙獰地撲向凌歡,戳指瘋癲道:“在這世界,沒人能阻止我殺了你。”
“短劍?”有眼尖的人失聲驚呼,那所謂棋盤骨架,竟是把寒光閃閃的短劍。
董雙波這貨實在太卑鄙了,竟接二連三暗算凌歡!此刻,眾人的心,像一壺剛燒開沸騰的水一般,憤怒的將要溢位胸膛。
黃鸝突然驚飛而去,臨走時還朝凌歡:“嘀哩哩……”的叫喚,似在善意提醒凌歡有危險。
“不——”趙月光等人,見短劍毫無阻礙地刺進凌歡的胸膛,頓時睚眥欲裂地悲呼道。
凌歡驀地瞪大眼睛,妖異的瞪著董雙波,一探手,“蓬”地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頓地道:“你特麼的,以為玩陰耍刁,就能殺了老子。你特麼的,以為老子不敢殺你麼,做你麼的玻璃夢去吧!”
說著話,他猛地抬腳,將董雙波凌空踹飛,隨手拔出短劍大力扔去,便看也不看,老僧入定般,席地而坐起來。
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他理解並模仿,一代書聖王羲之父子的書法時,卻突然引來了鳥語花香,從而讓魂海破而後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他席地而坐後,那個懸浮的“壹”字,便“嗖”地一下,沒入體內,下一刻便出現在魂海之中。
血字一入魂海,便散發出筆墨的清香,這奇香,彷彿有無上的妙處,所過之處,烈焰無所遁形地化為虛無,已坍塌的魂海,無不恢復如初,魂琴、棋,甚至變得更加氣勢凌然了。
而等魂海清明後,那血色“壹”字,便穩穩當當地,懸停棋殿一側,再無動靜。
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能量,從魂海流經奇經百骸,所過之處,不僅傷口光潔如初,且全身更有種,妙不可言地舒暢,爽的無法形容。
凌歡爽了,董雙波卻悲催了。凌歡丟擲的短劍,“噗”地一下,精準地射進董雙波的胸口,等墜地後,又剛好被撞得更深,深不見柄了。
“我兒雙波——”董知府見狀,劍一般衝到董雙波的身邊,抱住兒子的身體,老淚縱橫的悲呼。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陰險狡詐的笑面虎,而是個滿臉皺紋,淚涕飄零的悲老頭。
悲老頭剛一接觸到董雙波,便駭然驚覺,兒子的魂海竟被“神魂顛倒”禁錮,心臟也被短劍絞碎,已無力迴天了,頓時滿目猙獰,朝凌歡切齒咆哮道:“凌歡小兒,你竟用神魂顛倒,暗算我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魯花見狀,縱身躍到凌歡身邊,盯著董知府森然喝道:“董知府,你敢擾亂武鬥次序,就不怕本使引聖力懲罰你嗎?”
她剛才見凌歡重創董雙波,正驚喜莫名,卻突然聽一個熟悉的男子傳音:“稟魯大人,勾結倭寇倍安平菊的人,查到了。”
在驚愕之餘,她便四處巡視,終於在人群外,看到了一個風塵僕僕的喬裝男子,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