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憤怒的站了起來,大聲指責道:“老吳,你要說清楚,到底是誰給你設套子?”
劉天成也聽不下去,但他還是忍住了,他也感到理虧,按理說,他回沂臨之前的確應該和吳作義打下招呼,畢竟吳作義是代理市長,是沂臨名義上的二把手,這換作誰,也都會有想法,所以,他不能再發怒,他制止道:“都別說了,現在開會。”
書記的權威還是有的,郝大順憤憤地坐了下去,吳作義也不便再說什麼,也停止了爭吵。
劉天成繼續說道:“今天會議的內容很集中,就是南外環工程招標的事。大家也都知道,在我外出之前,委託市政府搞好南外環工程招標的工作,但現在,我接到了舉報,說工程招標改成了工程議標,而且南外環這樣重點的工程竟然承包給了沒有任何承建能力的亨通公司。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誰的意思?”
玩火 第二十二章(4)
大家都盯著吳作義,沒有一個發話的。
工程議標前,吳作義也主持召開了一次常委會,但他根本不容不同的意見,一個人把持了會議。在常委會上,他說某位上層人物已經和沂臨市委、市政府打了招呼,讓沂臨市委、市政府務必要把工程承包給亨通公司。因為劉天成不在,吳作義這個代理市長,沂臨第一副書記的話就是聖旨,郝大順他們雖然竭力反對,但常委舉手表決的時候,還是大多數都投了贊成票,所以,工程就給了亨通公司。為了遮人耳目,吳作義又想出了一招,讓交通局和亨通公司搞了議標。
現在劉天成提起,吳作義預感一定是有人在劉天成面前告了他的黑狀。但他不打算解釋,他感覺沒必要向劉天成低頭,劉天成馬上就要調離沂臨,只要劉天成一走,他就是沂臨的主宰,沂臨的一切都要按著他的意願發展,所以,他必須為不久的將來打好基礎。於是,他答道:“不錯,工程是我讓交通局給的亨通公司,但這也是上邊的意思,在常委會上也是表決透過的問題。”
吳作義把問題推給了上邊,他知道,劉天成不能,也不敢得罪上邊。之前,上邊的確有人向他打過招呼,讓他把工程給某個工程隊,但再親的人也沒有票子親,最終,他還是把工程給了兒子。他本來認為兒子在亨通公司只是掛名,就是出了問題,也查不到兒子的頭上,和他更扯不上關係,所以,他才有恃無恐,把工程給了亨通公司,順便扯著上邊的大旗,向常委會施壓,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再說,他也感覺劉天成即使回來,也不會再過問,因為,他太瞭解劉天成,劉天成是市委書記,但劉天成想駕馭他吳作義很難,他有足夠的力量和劉天成這個市委書記抗衡。
但是,劉天成還是向他發難了,這是他沒想到的。
他的話音剛落,劉天成道:“作義同志,我聽說問題不是這麼簡單吧?我聽說亨通公司好像沒有任何承建能力,把南外環這樣的市政重點工程給亨通建築公司不合適,我們必須對工程負責,必須對沂臨的幹部群眾負責,我們絕不能把工程交給一個沒有任何承建能力的工程隊。”
吳作義不答反問,道:“誰說亨通公司沒有承建能力?亨通公司可是註冊資金達兩千萬的大型建築工程公司,承包了不少的工程,別的工程能承包,為什麼就不能承包南外環工程呢?我看該不是有人別有用心,想把工程送人情吧?送人情的事,我們絕對不能發生,用劉書記你的話說,我們要對工程負責,要對沂臨的幹部群眾負責。再說,我們已經和亨通公司簽約了,現在再反悔,我們可就是毀約,如果毀約的話,我們是要賠償的。”吳作義的話是針鋒相對,而且直指劉天成,毫不相讓。
劉天成不得不拿出最後的殺手鐧,道:“吳市長,誰拿工程送人情,誰心裡清楚。這一階段我人沒在沂臨,但沂臨發生的事情,我並不是不知道。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