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恐怕睿郡王妃是更屬意於秦蓁了。
琳琅偏頭瞧著這位表姐,容貌自是沒得說,江南山溫水軟之地,姑娘家肌膚細膩白皙,配上七八分的眉眼姿態,就有十分容貌了。況她自幼嬌生慣養,生於書香之家自有股獨特的氣質,衣衫首飾樣樣都是上品,映襯之下絕對是個美人。
若她與君煦結了良緣,君煦謙和溫潤,性子內斂些,秦蓁又活潑開朗,也能成為佳偶吧?將來哪怕君家失了天下,君煦不再是郡王世子,只要琳琅能保得住秦家,君煦的性命和榮華至少是無憂的。
越想越覺得妥帖,唯一的問題是,不知道如今君煦是怎樣的心思,能否教他喜歡上秦蓁呢?
她這頭正思量呢,秦蓁也有心事,碰了碰琳琅,低聲道:“琳琅,香香那裡,真的是留疤了麼?”
“郡王妃說的,還能有假?”
“可朱夫人那麼謹慎的人,怎麼會……”秦蓁覺得實在難以相信。朱含香母女對容貌都是格外重視珍惜,這場疹子必然是請了最好的郎中,朱含香旁邊必然也配了數倍的人手去照顧,實在想不通為何還會不慎留疤。
琳琅心裡卻大概有數。朱夫人雖然是當家主母,府裡可還住著為姨娘呢,那位的城府心機和手段……嘖嘖。
秦蓁掀簾瞧著外面,有些恍神,“你說睿郡王妃送東西給咱們,是什麼意思?”到底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秦蓁對這些貴婦們的舉止也漸漸敏感了起來,尤其是睿郡王妃這般舉動,實在叫她意外。
琳琅想了想,還是得探探秦蓁的口風,於是半開玩笑的道:“大概是睿郡王妃看你漂亮,想讓你做她家的媳婦呢?”
秦蓁瞬時紅了臉,啐道:“才多大的丫頭,竟然敢胡說這些,看我不打你!”說著便將手伸向琳琅腰間,琳琅最經不起撓癢癢,當即求饒。
不過小姐妹之間,有些話還是可以說說的,秦蓁笑著笑著,忽然就又道:“睿郡王妃不是最喜歡香香嗎。”她和朱含香並稱淮陽城雙姝,家世容貌在一眾閨女裡都是拔尖的,只不過朱家有軍權,朱含香又善討人歡心,所以總是朱含香勝出一籌。而今睿郡王妃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秦蓁難免要多想些。
琳琅便道:“郡王妃不是說香香臉上留疤可惜了麼。”
“是啊,可惜了……”秦蓁慢慢品咂那句話的味道。
琳琅便打趣,“我瞧著世子很好呀,看把你愁得。”這下秦蓁的臉更紅了,撲過來便將琳琅按在角落裡,羞惱道:“你還胡說,看我不撕你的嘴!”她的兩頰皆是紅暈,又是這樣著急羞惱的情態,琳琅心下總算有了數,勾唇微笑。
看來秦蓁對君煦這位世子並不反感吶。
兩人回到府中,秦老夫人和吳氏難免要問起今天的事情來,秦蓁和琳琅將睿郡王的原話轉述了,老夫人和吳氏不由對視。她倆都是貴婦圈裡打滾的人,聽話辨音的功夫不淺,睿郡王妃這態度變化她們自然能察覺出來,彼此心照不宣,只囑咐秦蓁要謹言慎行,倒沒有教唆秦蓁去討好郡王妃的意思。
展眼便是大雪節氣,若是在京城,這會兒必然是草木凋盡天氣嚴寒,適合蟄伏圍爐。這裡雖地氣和暖些,天氣到底是一日冷似一日了,琳琅的屋裡地龍生得更旺,鶴氅裘衣取出來,到底是準備過冬了。
因琳琅身子尚未調養好,徐朗怕她來回路上受凍,且錦繡再藺通的指點下漸漸的也能揉捏得當,便將診脈的時間改成了每十天去一次停雲居。琳琅習慣了沒幾天就見著他,這乍然改期,倒還真有些不習慣。
入了十一月天氣漸冷,冬至的前夜下了場雪,雖然落地即融,沒有京城白雪琉璃的美景,牆根樹下,到底有白雪綠葉的景緻。朱成鈺的傷勢算是徹底好了,而朱含香藏了將近一個月,如今也肯見人了。
琳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