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留一道門,他們如果從那裡出去,咱們就讓他們跑一陣子,到時候再從後面追獵物,那樣豈不有趣?”
邊上眾人頓時一陣鬨笑,朮赤臺一揮手,夷蠻騎兵頓時如同三支利箭分成三路從山上直衝下去,速度快極。
朮赤臺一馬當先,領著剩下的數百騎衝向正門,只是片刻間,已經到了城門外,只不過眼前這道城門實在是寒蟬,破敗不堪,下角還有個大窟窿,幾名騎兵衝上前去,輕鬆便將殘破不堪的城門開啟,這樣的鎮子,很少有兵士守衛,樂得夷蠻人一擁而入,瞬間就衝入到街道之上。
朮赤臺揮刀指揮道:“你們守住正門,不要讓人出來,孩兒們,都聽好了,男人全都殺死,太老的和太小的也都給我殺了,漂亮女人都不要殺,留下來帶回去,只要是能吃的,都給我帶走,搶到的錢財,都歸你們自己所有,等離開的時候,再一把火將這裡燒個乾淨。”呼喝一聲,數百騎兵,再不猶豫,四散分開,往鎮子各處分散衝過去。
他們對於搶掠燒殺是輕車熟路,異常的熟練,幾百騎兵,六七人為一組,分散到城中各處,只要前面有同伴衝入的房舍,後面的兵士便不會再進去爭搶,而是呼嘯而過。
朮赤臺帶著幾十名騎兵,一路飛馳到鎮子中央,他本以為騎兵衝入鎮子之後,整個鎮子很快便會沸騰起來,少不了哭喊慘叫之聲,可是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鎮子只有馬蹄聲以及摔砸之音,卻並無傳來慘叫嚎哭之聲,他正自奇怪,卻聽得身邊傳來一聲悶哼,隨即聽到驚呼聲響起,扭頭看去,卻見到自己身後不遠的一名夷蠻騎兵已經從馬背上栽落下去,他身邊的騎兵都顯得十分驚慌。
朮赤臺眉頭一緊,卻已經看到,那兵士脖子橫穿一根箭矢,竟是被射穿了脖子。
見到此狀,朮赤臺握刀的手一緊,一手握著馬韁繩,繞著轉了一圈,只見到四周都是房舍,房舍之中都是漆黑一片,一時間卻也不知道這支箭從何而來。
隨即心中卻是暗想,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鎮子,又哪裡來的敵人,難不成是自己人胡亂射箭,誤傷了同伴,心中惱怒,高聲叫道:“誰射的箭?”
他話聲剛落,“噗”的一聲,旁邊又是一名騎兵被箭射中,他吃驚之下,便聽得“嗖嗖嗖”之聲響起,亂箭襲來,朮赤臺知道事情不妙,已經察覺到箭矢是從旁邊的房舍之中射出來,心下惱怒,暗想難道這鎮子裡的人早有準備,已經設下埋伏要與夷蠻騎兵拼上一拼?
就在此時,卻聽到各處先後傳來慘叫之聲,朮赤臺厲聲怒喝道:“都給我殺死,一個不留,先殺個乾淨,再拿東西。”
他叫喊聲中,從兩邊依然有冷箭射出來,夷蠻騎兵雖然慌亂,但好在都是有作戰經驗,叫喊著向兩邊的房舍衝了過去。
朮赤臺也已經衝向一處房舍,從那裡一箭射過來,朮赤臺靈巧閃過,衝到門前,一聲馬嘶,戰馬雙蹄踩踏在屋門上,“轟隆”一聲,房門立時便被踢開,朮赤臺根本不作猶豫,衝到屋內,眼角已經瞥見一道影子,二話不說,揮刀便砍了過去。
那影子倒也敏捷,閃躲過去,隨即一杆長矛已經照著朮赤臺紮了過來,朮赤臺冷笑一聲,並不躲閃,反倒是一隻手抓過去,竟然將那杆扎過來的長槍抓住,昏暗之中,卻看到手持長矛那道黑影身穿甲衣,頭戴盔帽,顯然不是普通的百姓。
朮赤臺心下一寒,暗想難道這鎮子竟然有兵馬埋伏,可是秦軍都被圍困在武平府城,這小小鎮子,又哪裡來的秦兵?
他雖如此想,手上卻不慢,揮刀砍下去,將長矛砍成兩截,隨即反刀又照著那兵士砍去,那兵士手中長矛被砍成兩截,卻十分敏捷地將剩下的半截槍桿丟向朮赤檯面門,朮赤臺只能揮刀開啟那槍桿,再要出刀,那兵士卻就地一滾,速度極快地閃到旁邊的一間小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