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又一轉,他們來到了成親的日子,戰神王的親事十分熱鬧,等到人群散去之時,也到了他們之間共處的時候。
墨梓源喝了不少的酒,臉頰微紅,但是步子依然穩健。
走進了屋之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坐在床上的那個女人。
她不似平常那班吵鬧,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
他本以為她會自己掀了蓋子,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也並不算完全沒有理數,至少在澄清這種重要時刻還能夠安分守己,不像那是見面之時那樣作妖。
墨梓源朝著那邊靠近,還拿起一旁的喜杆,將其伸到了蓋頭之下,稍稍用力那蓋頭便被掀了起來,露出裡面的人真容。
那張面龐上化了喜妝,看起來更加動人嫵媚,抬眸之時更是有一股我見猶憐的感覺。
但是轉瞬之間,那人眼中的神色開始轉變,變成了一股冷然。
墨梓源的動作微頓,神色也跟著冷了下來,彷彿要與他對峙一般,誰先軟化下來誰就是那個輸家。
“你來了。”
顧筱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半分澄清的喜悅,倒也不是那時的極為不滿。
看起來就像是在進行一場再為平常不過的事情。
墨梓源一直沒有應答,他倒是想知道顧筱接下來又想做些什麼。
“你喝酒了?”顧筱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從墨梓源身上能夠感覺到明顯的酒味。
那酒很香,一聞便知是好酒,醇香厚實,韻味無窮。
墨梓源此時點了點頭,他隨意解開身上的外衣,將他放到了桌子上。
從顧筱的視角看去,能夠明顯感覺到墨梓源強壯的身軀,此時他看起來有些放鬆,整個人透著一股閒適之感。
顧筱也跟著起身,她顧自走到了梳妝鏡前,對著鏡子開始拆解自己頭上的髮釵。
戰神王成親自然不能含糊,所以他頭上的髮飾也格外隆重,大多都是宮內御賜之物。
帶的東西多了她頭也重,不免的感覺到疲憊。
隨著一枚枚髮釵被她解了下來,她將這些東西都一一存放好。
沒了支撐的髮絲一一落下,全數歸攏於她腦後,有些頭髮因為長時間的彎曲而依然保持了彎曲的樣子。
使得她的頭髮有些凌亂。
顧筱剛想拿起梳子梳弄自己的頭髮,卻突然發現有人捷足先登,在她指尖即將碰觸到玉梳的時候,墨梓源拿起來的把梳子。
顧筱眼中似有不解,抬眸看向墨梓源。
兩股視線隔空相望,一人目光有些閃避,一人則是目光悠悠。
“拿我的梳子做什麼?”
顧筱問的這句話落在墨梓源耳裡,讓他心頭生出一股癢意。
他的嘴角微抿,隨後將手放到了顧筱肩上。
“我為你梳髮。”
出口的聲音十分平穩,好似十分尋常,並不是刻意而為之。
說完之後他不等顧筱有任何的反應,便將梳子落在了她發上。
她的髮色十分的柔順,不需要過多的拆解就能將那些捲曲的頭髮全數理順。
墨梓源的掌心落在她的發上,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玉梳順著往下梳,每一下都能梳到底。
所謂的理髮很快便理好,但是墨梓源卻沒有離開,依舊站在顧筱身後。
他的一隻手掌還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顧筱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男人,問道:“梳好了嗎?”
墨梓源淡淡應了一聲,卻沒有離開。
他抬頭看向鏡子,與顧筱在鏡中對視:“原先你不是很厭惡這門親事麼?”
墨梓源的目光緊緊盯著顧筱,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