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之內,墨梓源陡然發出一聲冷哼,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隨後他抬起腳一下踹在妖刀的小腹之上!
痛意一瞬間讓他的眼眶暴突,可像是為了不落下風一般,妖刀為了不發出聲音而死死咬住了唇,使得有鮮血從他唇角滑落。
“你很生氣?為什麼?她不是隻將你當做哥哥嗎?你有何立場用這副表情來看著我?”
就像一個正牌夫君在看一圖勾引自家娘子的野男人一般。
這種名正言順的目光和行為讓妖刀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哪怕他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瀕臨極限,此刻不應該惹怒他,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去做,去說。
墨梓源沒有應答,只是腳下再次用力,這次的弱點變成了小腹之下的位置。
他的每一次落點都帶著強烈的目的性,既要他痛,又不讓他這麼痛快地死掉。
妖刀垂著頭,見那力道來勢洶洶,並且是盯著自己那極為要緊的位置,再想強撐著氣定神閒也再無可能。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堪堪躲開,可墨梓源的腳還是踩在了他的右邊大腿之上。
妖刀的身形纖瘦那一下彷彿直接踩進了他的骨頭裡一樣,僅是咬緊雙唇再也壓制不住那股痛苦,妖刀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什麼立場?不論是兄妹還是愛人抑或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我都會來,你的性命要好好留著,若是日後她有半分不悅,也該有個發洩的去處。”
墨梓源說著,下手的力道更加兇殘,讓他發出更多的痛苦呻吟。
即是嘲諷他如今這般狼狽,又是諷刺他方才極為可笑的躲閃。
落到了這裡他以為自己的“命根”還有任何保留的可能嗎?
“呵,那你還不是讓她落到了如此境地?那天你為何不跟她一起上街?或許你們有任何一人跟她在一起,說不定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妖刀的聲線越發嘶啞,而且專門挑著墨梓源最為在意的事情說像是在刻意激怒他一般。
他彷彿不怕死,又或者是在刻意激怒他,讓墨梓源失手將他殺掉,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墨梓源便垂下了頭,淡淡地說了一聲沒錯。
若是他再謹慎一些,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看到顧驍臉上那兩道傷痕,墨梓源心如刀絞,恨不得那兩道傷痕是落在自己身上。
雖然她向來對他有諸多謊言,但是那自心底裡洋溢而出的情愫不會作假,墨梓源對顧筱心有偏愛,那種情愫不會是兄妹之間應該有的。
所以他屢次試探,心中也有過不愉快的時候。
但是他從沒想過要離開她,也更加地痛恨傷害顧筱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還很長,他有的是時間。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體驗到百倍千倍的痛苦。
冷風順著過道不斷的吹拂,加深了這深秋的寒意,也讓那囚牢之內那隱忍的痛苦甚至風的流動,傳進了每個人的耳裡
謝廖就站在不遠。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動靜
雖然他向來一心撲在案件之上,與皇家的那幾位都交涉不深。
但是卻是知道二皇子笑面公子的名號的,哪怕他如今失了記憶一段留存的本性,應當不會讓他的性格有太多的差錯的。
可如今見他失態動手的模樣,若不是恨到了極致,又怎會如此洩憤呢。
謝廖心裡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能夠感覺到莫子源在漸漸失控。
所以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謝廖走了進去,輕咳一聲的動作讓墨梓源短暫停止了揮動已經帶血的拳頭。
墨梓源側過臉看向謝廖,目光中的幽暗不斷浮現,竟讓常年遊走在危險案件之中的謝廖心中也升起一絲可怖。
“莫公子,該停手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