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裡來了,總會為自己解惑的,紀墨思索了一會兒,不得其解之後,就搖頭將這個問題拋到一邊,她有一個好的習慣,對於暫時想不明白的東西從不會鑽牛角尖。
她斬殺那化神境的魔人確實受了不輕的傷。靈體同時達到化神境的魔人確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紀墨不用靈兵與其硬拼了三招,看似輕鬆,實則五腑六髒皆被震裂,只不過她修習的天妖煅體訣的修復能力比較變態。這才看上去並不如何嚴重。
進入客院之後。紀墨將藍莫放到一間靜室的玉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息,發現藍莫的傷勢已逐漸穩定下來,氣息開始變強。便知她已然無事,再次醒來,定能成功破突一個小階位,體修的破突,著實不容易,紀墨望著沉睡中的藍莫,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對於藍莫此人,紀墨極為欣賞,此女性格率性爽直,毫無做作扭捏之態,身為體修,銳意十足不說,戰力亦十分驚人,她與自己一般,同是凝真七階,紀墨自認自己若不是五行同修,煅體又修煉的不是天妖煅體訣,只怕根本不會是藍莫的對手。
在意志方向,紀墨同樣認為更加不如藍莫,藍莫與紀墨不一樣,她沒有超人的天賦,之所以走上體修一途,是因她根本不具備靈體的條件,紀墨是五行靈體,在起點上已遠超常人,可藍莫卻是天生五行廢體,無可奈何之下,才走上了體修這條路。
藍莫今年已有四百餘歲,一個五行廢體的之人,走到凝真七階,這條路到底有多苦多難,紀墨雖未親身體驗,卻多少能解理一二,可自藍莫拜到蘇葉門下後,紀墨除了聽到她簡單對自己的來歷做了個介紹之外,從未從她身上感受到半分抱怨叫苦的負面情緒。
似乎在藍莫的字典中,不存在公平與苦難這樣的字眼,她把道途中所有的苦難當成了必然的磨礪,她目標堅定,固守本心,看到這樣女子,紀墨覺得自己簡直是上天的寵兒,若她還敢對生活有一絲一毫的埋怨,簡直就該承受天打雷劈!
“師父,藍師姐,她沒事吧?”自從莫家人出現後,一路上一直沒出過聲的秋漓終忐忑的開口問了一句,這六年來,她一直跟在藍莫的身邊,對秋漓來說,藍莫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紀墨差不多。
“嗯,她沒事,你也休息一會吧。”紀墨回過神來,將視線收了回來,對秋漓道。
說完這句話後,紀墨盤膝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調息,轉眼間,幾個時辰就過去了,紀墨再睜眼的時候發現已到了傍晚時分,她看了一眼仍然沉浸於修練中的秋漓和仍然在沉睡的藍莫,悄然起身站了起來,朝室外行去。
小金見她起身,亦睜開了眼睛,想跟著出來,紀墨瞄了它一眼: “你留在這裡,照看藍莫和秋漓。”說罷,也不管小金同不同意,徑直走了靜室。
她剛從靜室中出來,便見一個侍女快步走了過來,恭敬的開口道:“仙子,莫長老已在院中,過來請仙子過去晚宴。”
“哦,莫長老來很久了麼?為何沒來叫我?”紀墨訝然望了侍女一眼。
“長老說不急,靜候仙子自己醒來即可。”侍女應了一聲,紀墨未再多言,意示侍言在前引路,大步朝前院行去,一到院中,果然看見莫成君負手站在庭院中央。
“莫長老,讓你久候,實在是失禮了。”紀墨走到他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哪裡,我也剛到沒一會,宴席已經備好,家主讓我過來請仙子赴宴。”莫成君轉過身為,朝紀墨微微一笑,道。
“莫長老,你們實在太客氣,隨便派個人過來即可,又何必勞駕長老你親自跑這一趟。”紀墨的笑容有些無奈,人家的接待的規矩越高,紀墨愈是覺得不自在,無它,想不通也。
“仙子說笑了,你是我莫家最尊貴的客人,能由我出面接待仙子,已是我的榮幸,又豈敢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