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命令自己雙眼迎向他的目光。
忽地,她倒抽一口涼氣,身子不由得緊繃,因他竟撩高她的長裙,指掌貼住她腿部的肌膚。
“我想做什麼,你會不清楚嗎?”鹿蒼冥冷笑,“做你們這途的,不是一天得讓男人摸個幾回才爽快?想叫就叫吧,忍什麼?!”
這般惡毒的話,自她進百花樓來,還是頭一回領教,原以為自己道行夠高、修練成精了,可聽在耳中,內心仍感到微微刺痛。
“我是清倌,賣藝不賣身。”為什麼要解釋,她也不懂,何須去管旁人怎麼看待呢?!她不該亂了心緒。
鹿蒼冥哼了聲。“待價而沾,時候到了,一樣替男人暖床。”
腦中“轟”地巨響,一把火燒上胸口,這憤怒的情緒隱埋太久,藏在心底最最深處,她幾要忘記這樣的感受。
一時之間,所有驚慌寧定下來,就連那隻撫遍她的身軀、覆上柔軟胸房,甚至探過兩腿間最私密之處的男性手掌,都算不上什麼了。
兩人的氣息皆已紊亂,粗嗄而短促,淡菊沒再徒勞無功地掙扎,試著放軟身子,雙眸仍直勾勾又黑幽幽地瞪住懸右於上的深邃面容。
“該死!”他詛咒著,眉峰成巒。“你到底把戒指藏在何處?!”
拜他所賜,淡菊身上的衣衫已所剩無幾,可即便搜遍了她全身,卻仍無所獲,只換來自己掌心熾熱,胸中蠢蠢欲動。
眼前的女子體態極美,渾圓有致,手掌撫掠過去,完全能感受到她雪膚上的柔膩綿軟,迅速引得下腹一陣緊繃。鹿蒼冥十分清楚,自己對這女人該死地動了原始的慾望。
趁他收回雙手時,淡菊忽地往旁滾開,翻了兩圈。錦閣的地上到處鋪著羊毛墊,她側躺著,一隻藕臂撐起,輕支螓首,長髮則別有風情地垂在胸前、潤肩上,任著玉體半裸,她凝視著他,眨眨眼,竟是笑了。
“戒指的藏處,自然只有淡菊知道,那可是人家下棋贏來的彩頭呢。哼,你好凶,把人家嚇著了,我心裡頭不舒服,偏就不說。”她心裡是不暢快,嘴上的笑卻很燦爛,說這樣的話,嗓音柔柔膩膩的,長睫扇啊扇地,反而像在撒嬌耍賴一般。
鹿蒼冥極想撲過去掐死她!這妖女,莫怪五弟會被蒙得團團轉,把自家珍寶雙手奉上,末了,還拚命地為她稱辯。
“要怎麼做,你心頭才會舒服?!才願意交出戒指?!”該死!她一定要擺出這種撩人的姿態嗎?!一張臉蛋天真卻又妖豔,不吃軟、不吃硬,他真是第一次遇到這般難纏的女子。鹿蒼冥咬牙切齒,額上青筋浮現,黝目中竄起火焰。
“唉……”淡菊略嫌誇張地嘆了口氣,頰邊兩朵紅雲自然可人,可只有自己知道,心中是如何羞澀難當,一股怒氣尚正方寸縈繞,噢……天可憐見,她真的很久、很久沒動怒了。
“鹿爺——”她軟軟喚著,鼻尖輕皺了皺,“十日後,麗京會舉辦一場盛大的賽花魁,連著幾日舉行,呵呵……我要參加,也—定要選上,等淡菊獲得花魁名號,便可從傾慕我的公子中挑選相公。女子的一生總要有個依歸,能嫁給自己所選的良人該有多好,到了那時,我想……人家心頭就舒暢些了吧。”
她緩而優雅地撐起上身,將整片雪背對著他,十指為梳,理著一頭微亂的長髮,然後,動作一頓,似思及什麼,她回眸一笑,有如朝陽初升——
“對啦,現在那戒指尚屬於淡菊所有,等淡菊出嫁後,一切從夫,我的東西便是夫君之物,鹿爺若想取回那隻戒指,屆時恐怕得問過我家相公。他若不給,我也沒辦法的。”
哼,她不好受,也絕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麗京賽花魁。
接連幾日賽程,除容貌姿態的評比外,姑娘們琴棋書畫,才華盡展,今天終於由麗京眾位風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