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有些錯愕,卻不敢多問,心中好奇,怪了,李小姐居然讓一個男子靠自己如此之近,正要引薦入內,門外卻走來一位六旬老者,旁側跟著一位桃李年華的少女,卻是傅作藝及其孫女傅櫻檸。
媽呀!易寒心中暗暗叫苦,這番下人打扮卻如何叫他與人解釋,乾脆靜靜走開,別臉望向別處,完全沒有一點應該尊候主子旁側的覺悟。
玄觀淡淡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些什麼,只要他不惹事就好。
傅作藝剛剛才到,卻沒有看見玄觀剛剛驚豔全場的那一幕,淡淡朝她望去,卻也驚豔一番,曬道:“這是哪家閨女,竟出落的如此玉質冰肌”,他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尋找一個詞語來恰當形容此女容貌之美。
玄觀盈盈一禮,“傅爺爺,明瑤有禮”。
傅作藝驚愕一番,驚呼道:“李家有女玄觀,毅老頭的孫女”。
玄觀吝嗇一笑,“正是玄觀,傅爺爺乃是長輩,可喊玄觀閨名”。
傅作藝笑道:“十年之前,你只是豆蔻年華,如今卻出落的如此絕色天香,女大十八變啊,我還是叫你玄觀,字乃表你之才,我老頭子卻也要敬你三分,可惜啊,我家櫻檸與你相比卻遜色不止一籌”,朝傅櫻檸道:“還不快點向你李家姐姐行禮”。
傅櫻檸聽玄觀之名早就一臉期待,愛慕之情顯形於表,就等爺爺引薦了,“李家姐姐,妹子櫻檸有禮了”。
玄觀素來淡漠,淡淡應了一句,“妹子不必多禮”,絲毫沒有半點親熱的意思,頓時在一臉愛慕欲要親近一番的傅櫻檸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傅作藝呵呵一笑,素聞李家玄觀為人冷漠,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剛剛她主動行禮卻是看到那毅老頭的面子上,臉色柔和,眼神卻充滿冷傲,完全沒有晚輩的卑微,對此他沒有絲毫不喜,反而暗暗讚賞,真乃奇女子也,晚生後輩之中能淡然面對他這份高官威嚴少之又少,更別說是一個女子居然神帶傲質。
傅櫻檸被澆了一頭冷水,悶悶不樂,突然看見遠處一個男子的背影,黯淡的眼神驟然明亮起來了,走了過去要看清那人相貌,剛繞到他的跟前,易寒卻突然朝另外一個方向望去,傅櫻檸卻又繞到他的前頭,兩人就這樣一個繞一個轉,傅櫻檸似乎一條心非要看清他的容貌不可。
傅作藝好奇的看著這個平日裡知書達理,喜行不言色的孫女卻圍著一個下人男子轉,眉頭一皺,不悅道:“櫻檸過來”。
傅櫻檸臉色一紅,這才覺悟剛剛盯著一個男子瞧,實在有失大家閨秀風範,只得作罷,回到爺爺身邊,便被傅作藝低聲斥責:“汝為女子,私視男子,豈不自恥”。
傅櫻檸愧道:“今當改過從新,毋敢再犯”。
這番兒孫耳語,別人雖聽不見也能猜到話中內容,見傅櫻檸有愧意,傅作藝向來疼愛她異常,也不忍心再責,便在方府侍從領路之下,朝內院走去。
春兒道:“李小姐,我們也走吧,這裡人聲混雜,請隨小婢到雅室歇息”。玄觀淡淡點頭。
方府之大不亞李府,一路走來,青磚紅牆,綠瓦琉窗,垂蓮象鼻,畫棟雕樑,亭閣崢嶸,朱門迴廊,處處玲瓏剔透,鮮花嬌豔,綠樹青翠。
亭廊鋪彩結,硃紅架,彩漆帶,時不時有下人端著果盤從身側經過,易寒有話要問,玄觀卻只顧前行,至始至終不朝他看去。
來到一處亭院,門垂翠柏,院內一池清水,幾株松,幾修竹,卻是安靜清雅之地。
春兒將玄觀引進一屋,易寒卻也跟了進去,見他一個馬伕本應在宅外候著,能跟隨至此地已是難道,怎料卻還如此大膽跟隨小姐入屋,便又朝他看去。
易寒見春兒朝他看來,轉身裝作好奇觀賞屋內擺設,卻不與春兒正面對視。
春兒隱隱瞄向玄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