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寫禿了多少筆鋒。
將秦淮名妓一一數來,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金陵十美,這十人也是去年花譜中排名的前十位,若不是年老色衰,或從良,以這十人的獨步古今的才情色藝,不出意外,今年花譜排名前十名必又是被這十人必然有份,易寒卻不知,除了十美,還有幾位風月上的奇女子。
金陵繁華靡麗,甲於天下,城之東西方,有一處錦秋墩,上有一亭,名敬山亭。
立於亭中,遠眺四方,方圓數十里城基村落盡映眼中,別有致遠闊胸之韻致,多有才子佳人常踏綠至此,與自然親密接觸,借詩詞歌詠來抒發心中的浪漫情懷,表露自己意意深遠的心靈。
亭左近有一廟,名火神廟,編竹為牆,廟內亦有兩三次小亭,一里之外有一處孤墳,此墳乃是孤獨終老,無依無靠的妓女所葬之地,花容正貌時無論多麼風光,孤老時卻終究化為塵土,無人曉之。
傳聞,最先葬於此地的久遠年代的一位著名花魁。
有書記載,“金陵都會之地,南曲靡麗之鄉。執茵浪子,瀟灑詞人,往來遊戲,馬如游龍,車相投也。其間風月樓臺,尊壘絲管,雜妓名優。敬山亭外,古剎之左,孤墳一處,埋玉之所,蕭蕭落葉,西風起時,斷雲殘柳,舊時芳草,今何人尤記。”
易寒與李明濛兩人在城中一處與趙博文,楚留情約遇,一同往敬山亭方向走去。
途中,路經一處胭脂水粉店,楚留情停下腳步,露出邪魅的笑容,道:“幾位兄臺,此番去敬山亭,必會遇到名花,我們兩手空空,買些禮物送給她們可好”。
趙博文笑道:“楚兄說的極是,無禮乃無禮之舉”。
李明濛笑道:“好一句無禮乃無禮之舉,趙兄,你這句話是無意而出,還是有意而為,可以看出這是一句絕妙上闕,我就來對一句下闕”,略一思索,“有了,回首嘆回首之愁”。
楚留情笑道:“明濛,你雖然對的工整,但意境卻與上闕極不吻合”
李明濛不服道:“怎麼個不吻合法,此禮是去送給那些名花,見到禮物她們難道不會想到許多不堪回首的往事麼”。
幾人微微一笑,不再辯駁,踏入店內。
出乎意料的,這胭脂水粉店內,女子卻沒有一個,才子公子卻出奇的多,大概這些人抱著與他們同樣的念頭,掌櫃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忙著接待客人,卻無暇招呼他們。
易寒眼花繚亂的看著這些女子修妝打扮的物品,他卻是第一次逛這種地方,尋常時候去的最多的是服飾店。
獨自走到一處櫃檯,拿著一根像筆模樣的石頭,頂端尖細,尾端粗厚,一臉疑惑,這難道是女子按摩棒。
李明濛一向以為易寒是花中高手,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些詫異,解釋道:“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這青黑色的黛石就是女子畫眉的畫筆”。
易寒恍然大悟,道:“倒有些怡人的閨閣氣息”。
李明濛笑道:“易兄,你可知道畫眉之舉,源自何時”。
易寒微笑搖頭,“願聞其詳”。
李明濛道:““子之清揚,螓首蛾眉”,此乃前人最早言美人之眉,此為最古,卻是天然修眉,不是畫的,而後來的“蛾眉曼知”,“文君遠山”,“絳仙秀色”,“京兆眉嫵”,全然都是畫出來的。
易寒笑道:“明濛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李明濛嘿嘿一笑,“我對這些事情比較感興趣,時常翻閱這一類的書籍,家姐就常常責斥不務正業”。
易寒笑道:“玄觀管的也太多了吧”。
李明濛沒有回應這個問題,問道:“易兄可曾見過唐明皇十眉圖”。
易寒道:“十眉,一曰開元御愛,二曰小山,三曰五嶽,四曰三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