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唯一能對付易寒的武器——冷漠相對,一個人越不加約束,就會變得越來越放肆,越來越肆無忌憚。
易寒輕輕道:“我猶記得,當年我不小心闖進你的屋子,不小心動了你的東西,你突然走進屋子來。。。。。。”說到這裡卻故意停下來。
蘇洛順著易寒的話接下去回憶,當時易寒手裡拿著她的褻衣,見到自己突然出現時,他的表情是又尷尬又慌張,想來讓人感覺忍俊不笑,隨口應道:“你那是不小心嗎?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易寒笑道:“可你也沒有責斥我,卻給我一個臺階下,當時我就想,先生真是一個溫柔和藹的女子”。
蘇洛微微一笑,朝易寒看來:“教不嚴,師之惰,直到今rì我還是一個失敗的先生”。
易寒驚訝道:“天啊!你終於肯對我露出笑容了,我的心裡可是憋了一大個早上”。
蘇洛一訝,臉蛋微微一紅,移過臉去,垂下頭去,又不小心上了他的當,實在可惡!也不說話,腳下疾行。
其實在處理男女關係的時候,一味的解釋並不是最好的辦法,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好的辦法是讓兩人的關係破冰,只要恢復如此,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又有什麼可說的,易寒也沒有深入思考過要如何去做,經驗豐富讓他自然而然就這麼做了。
易寒追了上去,返回閣樓,這會他已經從蘇洛身上感受到一絲溫柔暖意,與早上的冷漠相對儼然不同。
一直跟在內臥裡,蘇洛突然轉身嗔道:“我要換衣衫,你跟上來幹什麼?”早些時候稍微打扮了一下,戴上了些飾品,這會返回住所,卻想換回輕便樸素。
易寒愣愣“哦”的一聲,“那我外面等你,你快點”。
蘇洛見他愣愣的模樣,就算有氣也發不出來,何況氣早就消了,嗔道:“你實在討厭,不出現在我眼前最好不過了,趕緊出去”。
易寒點頭道:“那我就先出去了”,說著竟老實的轉身離開。
蘇洛坐在梳妝檯前,舒了口氣,堵在心口難受的石頭落下,只感覺瞬間輕鬆自在,心情十分愉悅,喃喃感嘆道:“跟他慪氣,難受的卻是自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早些年她沒有施胭脂水粉的習慣,只是因為受母親重託返回蘇家,承擔起家族重任,常拋投露臉所以漸漸有了打扮的習慣,對她來說這只是應酬。
早上她梳了個“同心髻”,桃葉連根,發亦如是,此為同心寓意,取下蓮花簪,一手挽住秀髮,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子代替蓮花簪,這一根木簪子是易寒所贈,簪子表面已經被歲月磨的光滑無刻痕,隱約有點返璞歸真的意味。
插上木簪子之後,蘇洛感覺不是那麼的太耀眼,露出微笑,只是這一笑卻感覺鏡子中的自己太過嫵媚瀲灩,只因為那雙月稜眉兒,眉目舒展時輕蕩漣漪,月若含情,眉亦能語。
本來端莊的一個眉妝,怎知會起到這樣的效果,蘇洛微微臉紅,大概是第一次認真正視自己的容貌,yù擦拭掉的手卻停了下來,只是靜靜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易寒等了好久,走了進來,說道:“更換好衣裳沒有”,也不能怨他著急,沒有耐xìng,這會心情愉悅,心裡可是一會也不願意與蘇洛分離,巴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她。
蘇洛聞言,緊張的恢復端莊,收斂臉上的喜動眉宇。
易寒走了過來,側面看見蘇洛臉頰,“咦”的一聲,說道:“衣裳怎麼還沒有換下”。
蘇洛嗔道:“我不用先卸妝嗎?你怎麼還是這般急急躁躁的。”
易寒好奇道:“我記得,這梳妝檯對你來說是空置的,怎麼你今rì卻在鏡子前逗留這麼久”,訕訕笑道:“是不是終於感覺自己老了,肌膚不似少女時光滑,要可要儘快找個郎君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