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剛到,玄觀未出聲,她便提前道:“李小姐,夫人一律不見客”。
玄觀問道:“我也不見嗎?”
春兒輕輕搖頭,玄觀若有所思道:“看來病的不輕”。
春兒聽完欲言又止,只是輕輕嘆息一聲,玄觀道:“我這裡有一副良藥能治好夫人的病”。
春兒搖頭道:“夫人的病,什麼藥也吃不好的”。
玄觀不再多廢話,問道:“有筆嗎?”
春兒迅拿來筆墨紙硯,玄觀寫下幾個字遞給春兒,“將這張紙拿給夫人吧,我先在這裡等著,她若還是不願意見我,我馬上就走”。
春兒接過紙張,卻一臉為難,思索一番硬著頭皮離開。
一會之後,春兒匆匆跑來,喘氣道:“李小姐,夫人有請”。
玄觀訝異,“到她房內去?”
春兒又多話了,“夫人看到李小姐的紙條猛的就要下床來見你,只是這些日子她寢食俱廢,身體虛弱,剛一下床便癱軟在地,只得勞李小姐去過”。
春兒帶玄觀來到方夫人的閨房,房內的方夫人聽到腳步聲,便用虛弱沙啞的嗓音道:“妹妹快快進來”。
玄觀步入房間,只覺得屋內有些氣鬱不通,便走到各處窗前,將窗戶通通開啟,這才朝床邊走去,卻見桌子上兩件被剪的破碎不堪的衣衫。
方夫人半臥著身子,玄觀還未坐下,便被她緊緊捉住,“妹妹,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沒死”。
玄觀卻不能用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感應來回答方夫人這個問題,淡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夫人這些日子你瘦了許多”。
方夫人急道:“妹妹,快快說來”。
玄觀娓娓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未等玄觀講完,方夫人喜道:“對,只有他才能想出這種法子,他一定擔心我,才用這個辦法來告訴我他沒死,寬慰我”。
玄觀心裡暗忖,何止是告訴你一個人,他要告訴的人多著呢。
卻見方夫人就要起身,玄觀連忙將她安撫臥下,便聽她說道:“妹妹,我行動不便,快將桌子上那兩件衣服拿給我”。
玄觀望去,便是那兩件剛進屋時看見被剪的破碎不堪的衣衫,雖不明其意,也沒多問,替她拿來。
方夫人接過兩件衣衫,捧在心口,心疼道:“都剪的這麼碎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補”。
玄觀好笑道:“夫人,都碎成這個樣子如何補得了,你應該罰那個剪碎的人才是”。
方夫人尷尬一笑,“妹妹不要見笑,這兩件衣衫是我自己剪碎的”。
玄觀淡淡一笑。
方夫人自嘲道:“我現肚子有點餓了”,話畢吩咐春兒給她送來一碗清粥,春兒看見夫人終於有食慾了,喜孜孜的去安排。
方夫人朝玄觀誠懇道:“妹妹,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一些,他回來之後,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害我這些日子白白受了這麼多苦”,玄觀知她芳心所屬,也不怕被玄觀看笑話。
玄觀笑道:“只怕夫人到時候不捨得”,方夫人又恢復了硬朗剛強的一面,冷道:“誰說我不敢了,我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他的肉”,前半句還像樣點,到了後半句卻又原形畢露,曖昧味十足。
玄觀輕笑與方夫人閒聊著,等到春兒端來清粥,這才藉機告別。
玄觀走後,方夫人將清粥吃完,春兒要去再盛,方夫人道:“春兒,順便將針線給我拿來,對了,放少爺出來吧”,原來前些日子雄霸鬧事卻被她關了禁閉。
春兒只覺得自李小姐來了之後,這夫人脾氣變好了,氣色也好轉了,總之一句話,變了個人似的。
針線拿來之後,那清粥也顧不上吃,便細細將那撿的破碎的衣衫縫補起來,久未動針線,手藝有些生疏,沒補一會,手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