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都心知肚明,楊誠夏天要一個組織中場,但是他們卻死活沒能拿下一個來,這才造成了現在利物浦的困境。
“冬歇期能夠給多少?”楊誠直接問。
“不超過500萬歐元!”裡克?帕裡自己都有些難以啟齒,太寒磣了。
楊誠點了點頭,“應該要改,一家沒有錢的俱樂部根本無法持久!”
這應該算是奉勸,裡克?帕裡自己也知道,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之後雙方又談了一下關於青訓的事情,裡克?帕裡表示自己需要一些時間,他目前正在跟史蒂夫?海威談,但是他也希望楊誠能夠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聯賽中,而不是分心於青訓營。
看得出來,主場輸給了曼聯,他或許對楊誠沒有怨言,但是對比賽,多多少少還是很鬱悶,相信如果這一場比賽拿下曼聯,也許他會在這件事情上更用心。
走出行政區,楊誠抬著頭,看了看利物浦那巨大的隊徽,他知道,這傢俱樂部對榮譽的飢渴已經到了一個近乎執著的地步了,如果他不能帶給利物浦榮譽,他們早晚也會耗盡掉最後一絲耐xìng。
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是三四年,因為英超在這一方面向來都是很寬容的,這也是楊誠最欣賞英超的地方,可以給主教練寬裕的時間來構建自己所想要的戰術。
到停車場取了車,楊誠緩緩的往外開,準備回家。
可就在他車子駛出香克利大門的時候,卻發現傑拉德蹲在香克利大門一側的希爾斯堡紀念碑前面,他的那輛寶馬X5就停在旁邊。
紀念碑的底座上,放著一束鮮花,四周圍則都是花圈,正如加德說的,這裡每天都會有人來紀念,利物浦的人從來都不曾忘記過那些沒能從希爾斯堡回來的球mí,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都銘刻在這一塊紀念碑上。
聽到了停車下車的聲音,傑拉德回過頭,看到楊誠從藍黑sè的法拉利中走出來,又回過頭,默默的看著這一塊紀念碑,伸手取擦拭著碑上每一個名字上的灰塵,很認真,很細緻。
“輸了球,難過?”楊誠也蹲了下來,關心的問道。
他也看得出來,所有人都對傑拉德寄以了太多的期望和責任了,給了他巨大的壓力,但說到底,他也不過才23歲。
傑拉德沒有回答,他輕輕的擦著碑石上的每一筆每一劃,當他擦到其中一個名字,喬?保羅?吉爾赫利,他的手就停在了那裡,像是在撫mō著這個名字。
“喬?保羅?吉爾赫利,10歲,希爾斯堡慘案中年紀最輕的球mí……”傑拉德像是在喃喃自語,但是他的眼神裡又充滿了思念和哀傷,但卻很淡很淡,彷彿時間已經沖淡了這一切。
只是在不經意間,或者是在他軟弱,需要別人安慰的時候,他才會流lù出這一種情緒。
楊誠順著他的手,看到了石碑上的這個名字,他可以想象,一個活生生的,可愛逗人的十歲孩童,變成了石碑上這冰冷的名字,整個過程是多麼的殘酷,多麼的令人心酸。
但更為叫人難過的是,傑拉德的下一句話,“他是我的表哥,我最親最敬的兄弟!”
語氣依舊很淡,淡得足以讓人懷疑他這話的真實xìng,因為一個稍微有點感情的人,都不會像他這樣冰冷的對著碑石上的名字說出這番話,至少應該帶著一點感情。
但是楊誠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按照希爾斯堡慘案發生時候的年紀算,那時候的傑拉德大概9歲,他可以記得跟自己表哥的感情非常要好,他可以記得當時所發生的一切,但是他不會有成年人那麼深刻的感情。
“利物浦對於我們的家族來說,就好象是一種信仰,一種膜拜,我們所有人都以能夠穿上利物浦的球衣而感到驕傲和自豪。他是一個典型的利物浦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