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他家的電話因為這個換得很頻,幾乎她每次去都是新的。
他對孩子很忍讓,她坐在他腿上,揪他的衣服,把衣服褲子都弄得一團糟,把他的房間弄得像豬圈,吃飯時把不喜歡的菜連盤子一起撇下桌子。他有時在想她還是像天嬌多一些。他不太會疼孩子,有時壓得住火,卻忍不住會黑臉,小人為此很不開心,而他卻也無可奈何。他確實不太擅長討喜的角色。愛爾莎卻像巧克力一樣讓小人愛不釋手,她在小人面前總是失寵。
他給她跪下了,以愛的名義,
“你收拾好你的過去了嗎?”
“天嬌,你想好了嗎?”
“你跪在這,是因為愛我嗎?”
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他一個都沒回答,
“告訴你,我不是傻瓜”
愛爾莎起身,留他一個人跪在原地,像自責受罰的孩子,
“你還愛我嗎?”
他不死心,
“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個成為我的把柄”
愛爾莎衝出來,在車子裡才開始面紅心跳。她剛剛做了什麼,她拒絕了他的求婚,她曾經那麼想嫁的人,現在依然愛著的人。她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最後還是笑了。這都是他欠她的,他欠那個女人的,是他自己造的孽,他都得還了。
愛爾莎一個人去看過那個女人,帶了她最喜歡的玫瑰花。和她講念盈,卻絕口不提他。她對著那女人,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窒息,只是覺得可憐,沒有原因。她答應她,一定會帶念盈來看她。
他卻從未再去看她,任她一個人冷冷地躺在那,就是不會想起她的樣子,好像知道她不會再痛了,便不再去掛念。她當初逼他離開愛爾莎,如今卻成了逼死自己成全人家。她再也叫不出聲,他便像丟了玩伴的孩子一樣,到底家才是不變的方向,她一個字都沒得到。
孩子哭得很厲害,他招架不住,他努力回想自己小時候鬧人的時候大人是怎麼哄自己的,卻是白花花一片,拼不出圖案,像收音機忽然斷了天線吱吱啦啦,撿不起一條直線。而眼前的小人脾氣越發大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發火,卻也真的別無它法。
他看到了旁邊的毛絨玩具,有一種想拿它堵住女兒嘴巴的衝動。他一下子衝出房間,滿臉大汗,女兒的哭聲在身後很大很大。
他連夜開車到了愛爾莎的家,像強盜一樣砸開門,
“你嫁給我,做念盈的媽媽”
她沒弄清楚狀況,他就開始扯她的衣服,急切地吻她,
“發生什麼事了?”
她努力抓住他的手,讓自己冷靜,
“嫁給我,我可以改變自己,為了念盈,為了你,也為為自己”
他把她壓在沙發上,索著她的吻,吞咬著她的嘴唇,一陣陣讓她窒息,一陣陣電流穿過她的身體,她抗爭得沒有力氣,
“你愛不愛我?”
她用盡最後的防禦問他,
他不理他,像野牛一樣在她的身體上狂奔,
“你到底愛不愛我?”
她一腳踢在他的下身上,把他推到地板上。男人捲曲著身體,跪在地板上,沒有聲音,低著頭,她看不見表情,但是輪廓有些揪心。她跳下沙發,*著身體,跪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你還好吧?”
她不知手該放在哪裡,
“你真想要了我的命”
她聽得出他在咬牙說著這幾個字,
“對不起,要不要我叫救護車?”
她開始四處翻手機,他騰出一隻手拉住她,
“你是不是想所有人都知道,”
她想笑,卻又收住了,他額頭上的汗亮光光一層,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