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了?”
沒病,怎麼會約江二老爺、江二太太談解藥和賠償的事呢?
姑娘又沒有下毒,更沒有委屈過他們,何來賠償一說?
安容嘴角劃過一抹笑,恍如罌粟般妖嬈,朱唇輕啟。“照我吩咐的去辦就是了。”
芍藥撅了撅嘴,不甘不願的轉身離開了。
一個時辰後,收到請帖的江二太太笑了。
她就知道,武安侯府屈服了。只是侯爺和老太太拉不下臉面,就讓安容一個晚輩來。
別以為晚輩,就好說話!
江二太太狠狠的拍桌子,卻忽然疼的呲牙咧嘴起來,今兒捱了不少棍子,身上有好些淤青。
第二天。安容吃過早飯,又給老太太請了安之後,便去了聽瀾居。
今兒,她約了江二老爺、江二太太在這裡見面談事。
但是到了約定的時辰,江二老爺和江二太太卻遲遲不到。
安容眉頭微微蹙。
芍藥忍不住道,“不會不來了吧?”
安容篤定的笑道,“不會不來,只是端著架子。”
安容猜的不錯,是她主動“求和”,江二老爺、江二太太這兩天在侯府受盡窩囊氣,更因為分家和建安伯夫人被休,而顏面掃地。
讓他們準時來,那本來就是件奢望的事。
不過,他們也擔心安容氣性大,怕她誤以為他們不來,所以在半個時辰後,到了。
進門,便聽到江二太太大聲抱怨道,“我這腰啊,疼的厲害,上個樓都廢了一半的氣力了。”
安容一聽,就知道江二太太餓了。
轉頭吩咐芍藥道,“讓小二準備一桌豐盛的吃食,一會兒送上來。”
江二太太一聽,心底頓時高興了,只是臉上還不滿,看著安容道,“昨兒武安侯府將我們打了出來,今兒你又約我們來做什麼?”
安容笑著給他們斟茶。
“二舅母,我為什麼請你和二舅舅來,你還猜不到麼,你請了一堆御史臺來侯府門前瞧熱鬧,今兒父親和三叔都不敢上朝了,我是不得不屈服,”安容一臉怕了的表情。
江二太太接了茶,上等的君山毛峰,她平素極少喝到,看到安容認錯的態度良好,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江二老爺關心的是,“解藥呢,快拿出來。”
安容望著江二老爺道,“二舅舅,我不知道建安伯夫人是什麼時候中的毒,但我武安侯府可以對天起誓,這毒絕對不是侯府下的,但是昨兒你們走後,有人將解藥送到侯府了,祖母心軟,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願意給你們解藥,但是這解藥就當做賠償。”
江二太太頓時就急了,“把解藥當做賠償?!”
建安伯夫人平素也沒少罵她蠢,她現在被貶為妾了,啞巴了正好呢,她倒好,把解藥當做賠償!
江二太太不敢說不要解藥,要賠償,畢竟江二老爺還在呢,她可不想被罵。
安容點點頭,“對,就是將解藥當做賠償。”
江二太太的臉色頓時陰沉沉的,江二老爺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兩人不同意。
解藥他們要,賠償也要。
雙方僵持不下。
最後安容退步了。
但是卻給江二老爺和江二太太出了個大難題。
因為安容說賠償可以。
雙方經過商議,賠償四萬兩銀票。
但是,解藥就不給了。
因為毒不是侯府下的,他們大可以去查出下毒之人,逼他交出解藥,這事就是捅到皇上跟前。武安侯府也坦坦蕩蕩!
安容說完,坐下來,細細的品茶。
茶香清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