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著實擔心了一陣,說真的,他頭上那幾簇毛就是在這段時間給愁沒的。不過幸運的是沒過多久,這頂黑帽子就被扣到了海王樓的頭上。
陳河這下是樂得清閒了,在他看來,像海王樓這麼大的公司。肯定有很多勾勾繞繞不能讓別人知道,多背這一頂人命帽,那還不跟玩似得?頭疼的事就讓海王樓自己去解決吧。陳老闆一下就心寬體胖,啤酒肚也出來了。
只是。不知怎麼,這兩天附近多了好幾個警察。老是四處詢問什麼什麼漁場啊,紫蝦啊,一聽就沒安什麼好心,陳老闆收到訊息後就馬上回來毀屍滅跡了,雖然這會另他的損失一大筆錢,但是……
“唉,喂喂喂,說你們呢?你們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嘛?知道這裡老闆是誰嘛?”陳河雙手一插肥腰,那披靡天下的氣勢就嘩啦啦的直往外冒,唬得那幾個闖進來的傢伙都站在原地不敢動了,瞧那個領頭的,都嚇到伸手入懷了。
那個嚇到伸手入懷的傢伙很快就把手伸出來了,手中還多了一張紙:“陳河是吧,我們是蘭州縣公安局,這是搜捕令,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搜捕令?”陳河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因為這個傢伙沒有說‘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這傢伙一看就是業餘的,演戲也不演得專業一點。但緊接著,陳老闆就是一個激靈,因為他看到那領頭的人身後一人,竟然掏出了手銬,特麼這是玩真的?
“都特麼動作快點啊!!!”陳河陳老闆忽然高亢的大吼了一聲,頓時嚇住了那幾個便衣打扮的警察。
“頭,他瘋了嗎?”
“我怎麼覺得是在通風報信?”
領頭的慢悠悠收起手中的搜捕令,哼道:“那還愣著做什麼,都去做事。”
“是!”
身後的四個警察立馬就如狼似虎的往各個方向撲去。
“哎,那啥,警察同志,呵呵,咱這是合法的小漁場,您看您這是做什麼啊?”陳河擦擦頭上的汗珠,表現的還算鎮定,只是那略微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
頭兒從上往下看了遍,目光若有深意的在他的雙腿間看了看,才說道:“不好意思啊,奉命行事,陳老闆要受些委屈了。”
“不怕,不怕委屈,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事啊?”
“還能是什麼事啊,不就是紫蝦致死事件嘛,聽說你這也在生產紫蝦,所以特地跑過來瞅瞅,唉,你這怎麼還出汗了?真的,不騙你,也就是來看看,其它啥都不幹。”頭兒表面裝傻充愣,心中卻一個勁的冷笑:小樣,到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活該!
也許是之前被陳河陳老闆訓斥的員工沒吃午飯的原因吧,他們的辦事效率真的是要打了九點九折,基本上陳大老闆吩咐他們的事,啥都沒做成。
“頭兒,找到很多作案道具啊,基本上可以確認這裡是一家用色素以及染料製作‘紫蝦’的黑漁場了。”一名便衣警察冷冷的看著陳河,說道。
陳河陳老闆的汗都出到腦門上了,但還是比較冷靜的辯駁道:“這,這怎麼能說是黑漁場呢?那海王樓的紫蝦不也這樣生產的嘛?再說,咱這紫蝦賣的比海王樓的便宜,要說黑,那也是海王樓更黑啊。”
“呦,還裝傻啊。”便衣警察不屑,根本就不想跟這種人理論,“到時候跟法官去求情吧。”
“法、法法官?”陳河眼珠子陡然瞪大。
那頭兒溫和的笑道:“別聽他瞎說,真的,陳老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死者家屬,哦,最主要還是那個什麼什麼海王樓的,聽說是派了什麼華國第一大律師過來,要好好跟你親熱親熱,說道說道,那啥,你想,第一大狀都過來了,法官還能不出來嘛?”
陳河退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