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底下的人卻始終沒有浮上來。
“再射!”
為首的人喝道。
又是一叢箭雨,射入變得湍急的水流中。
前方又是落差極大的瀑布,他們勒住韁繩,在岸上停住腳步,看著水中飄起的血色被衝散。
那個身上插著七八支箭的目標墜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二合一
未時末,京城城門關閉前,一騎絕塵從城外飛馳而至。
來到城門外,騎士也未曾停下,只拋下一面令牌,就繼續朝著皇城方向奔去。
令牌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守城計程車兵無人敢擋。
直至來到皇宮外,風塵僕僕的騎士才在守衛面前停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對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守衛嘶聲道:“八百里加急,兩江總督急奏!”
兩名守衛對視一眼,還待按規矩上報,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見到這位重得聖眷的大太監,包括皇宮守衛在內,所有人都向他行禮。
看著來自江南的騎士,馬元清濃黑的眉毛微微一挑:“桓大人的急奏?起來,隨我進去。”
“是!”
那原本半跪在地上的騎士立刻起了身,皇宮門口的守衛也省了手續,即刻放行。
帶著急奏的騎士就這樣跟在馬元清身後進了皇宮。
不多時,御書房裡就傳來了景帝震怒的聲音——
“亂黨賊子,殺我要員!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漕幫明明是受先帝恩澤才特許建立,在運河上諸多特權,結果卻養出了這麼多的禍患!
只是一夜,他們就連殺州府要員數人,州府軍士無數!
“啪”的一聲,那份來自江南的急奏摔在了地上。
景帝猶嫌不解氣,又把桌上的筆洗、鎮紙全都掃到了地上去。
御書房內外,服侍的人跪了一地,在天子之怒下瑟瑟發抖。
唯有馬元清低頭看著面前攤開的奏摺,上面寫著桓瑾已經親自接手州府,捉拿剩餘的亂黨,眼下只有少數幾人還逃離在外。
馬元清臉上的表情一片平靜,幾隻螞蟻竟然就差點壞了他們在江南的局面,確實可恨。
不過既然已經壓下去了,知情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那就沒什麼要緊的。
——是非黑白,從來是由勝者定論。
早在這份奏摺被送來之前,馬元清就收到了桓瑾傳來的訊息,否則也不會有貴妃生辰那場戲碼。
將危機變作契機,從來是桓瑾的拿手好戲。
不光推動了他的起復,還可以藉著帝王下令整頓徹查,把整個漕幫徹底掌握在他們手中。
馬元清想著,伸手撿起了地上的奏摺,然後將它送回了帝王面前。
他沉穩抱拳,向盛怒的景帝行了一禮:“陛下勿怒,臣願為陛下分憂。”
……
紅霞倒映在水面上。
霞光隨著水波輕輕地晃盪了一下,隨後被幾件衣物擊破。
霎時間,水面上的天光雲影就亂了,蹲在水邊的幾個姑娘漂去了衣服上留下的皂角,將衣服擰乾,放回籃子裡。
她們說說笑笑,臉上帶著無憂無慮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