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選好了。”肖曼把琴譜擱在舒涵面前。
“李斯特——《鍾》。”還沒有喘過氣來的舒涵看到面前無數密密麻麻的小蝌蚪,幾乎要暈過去。
“你給我先讀譜,不行的話左右手先分開練,今天天黑前要給我配合上。”
舒涵站在原地看著譜子發呆,面對這樣的琴譜,她簡直可以噴出一口鮮血把整個譜子染紅。
看著舒涵視死如歸的表情,肖曼站到她身後,按住她的肩,深吸了一口氣,用拇指抹了抹唇角,好聽的聲音傳進舒涵的耳朵。
“我能不能完成夢想,就看你的了,沈舒涵。”
隨著肩上傳來的重量,舒涵感覺到一股比身上重得多的力狠狠地壓在了心上。
一種無法形容的無形壓力。
像是承載著兩個人夢想的雙手狠狠捂住舒涵的口鼻,讓她近乎窒息。
心沒有規律地跳動了幾下,忽然就緊張起來。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毫不放棄地在通往終點的路上走下去,就能獲得想要的東西。”這樣有哲理的話,肖曼似乎還是第一次說。
舒涵緩了一會兒,才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攥緊拳頭,在肖曼面前舉了舉。
“所以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肖曼說出這句話後,發現舒涵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不被察覺地舒了一口氣。雖然說這樣的話自己都覺得肉麻,不過實在是迫不得已。
何況在他肖曼一個月的魔鬼訓練下,事情還是有五成以上的把握的。
被勸說得充滿鬥志後,舒涵乖乖地坐到鋼琴前默默讀譜,肖曼則在一邊研究自己的編曲。
“啊……啊……怎麼有這麼多黑乎乎的東西!好難啊!跨度這麼大,這首曲子彈下來後我的手指肯定要骨折。”鋼琴前突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把肖曼剛剛好不容易找到的感覺一下子搞得灰飛煙滅。
肖曼抬了抬手腕,“你已經讀了半個小時了,彈給我聽一下吧。”
舒涵嘟著嘴,磨磨蹭蹭地把雙手挪到鋼琴上,膽怯地看了肖曼一眼,迎上一雙熱切期待的眼睛。
一向清高冷漠的肖曼眼中從來都是目空無人的漠視,瞳孔中突然燃燒起來的火焰讓誰看了都會不習慣。
舒涵極其不情願地彈了幾小節,不等肖曼制止就自覺地停下。
“開頭就不對,譜子上面標著‘P’,‘P’是Piano的縮寫,表示這裡聲音應該比較輕,懂不懂?”
舒涵搖頭。
“你沒有學過樂理嗎?”
舒涵想了想,“似乎有這門課,不過我經常睡過頭,忘記去上課。”
肖曼長嘆一口氣,用手捂住額頭,“拜託,這樣的話你怎麼畢業?”
“嗚嗚嗚……你不要提我的傷心事了。”
“再試一遍。”肖曼指著琴譜。
在肖曼嚴厲的態度下,舒涵把之前的幾個小節又重新彈奏了一遍,最後識趣地在同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音樂細胞?!”肖曼毫不客氣地訓起人來。
“我剛拿到手的譜子,讀譜哪有那麼快啊?”舒涵一副委屈的樣子,卷著自己的梨花頭。
“這首曲子的主題多次變化和反覆,因此具有變奏曲和迴旋曲的特點。曲子的名字叫《鍾》,顧名思義你要彈得輕巧一些,好像是時鐘走動一般。跨度比較大,儘量不要錯音。”
舒涵被一連串的名詞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說得這麼專業,我怎麼懂?”
肖曼想想也是,不能用別人的樂感與對音樂的理解來衡量她,只得嘆了口氣,“好吧,你今天回去好好練,明天一定要給我彈出來。”
看著舒涵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肖曼又強調了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