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殷勤,把排骨轉到她跟前,他說,這裡排骨是特色。
阿衡笑不出來,說吃出來了,真好吃。
想想自己之前,做的那叫什麼啊,整天紅燒清蒸水煮的,就算一天換一樣,五年就算扣除一年半每一樣也能吃個三百來遍了,何況,一不高興,加辣椒加花椒抱著醋倒使小性子的時候海了去,怪不得人跑了呢。
陸流看她,莞爾,說好吃就多吃些。夾了菜,倒了飲料,無微不至,真像一個溫柔的大哥哥。
阿衡擱筷子,不吃了,有些無奈,呵呵笑,陸少,我承認,我是個失敗者,在你面前。如果你想確認的是這個,我承認。
陸流目光深邃,卻淡淡一笑,我要是你,我會花另一個五年,把人搶回來。
阿衡鬱悶,可我不是你。所以,人沒了,家……也沒了。
她認死理,那誰教過她,08…69,那裡,是他的家,也是,她的家。
陸流卻撲哧一笑,這麼說,天對你,好像挺不厚道。
阿衡斂著睫毛,眼睛的溫柔也遮了個徹底,她說,你不可否認,有時,它就是這麼不公平。
陸流說,你恨我,或者言希嗎。
阿衡笑,我想起你的時候,整晚睡不著;想起言……言希得時候,是睡得最香的時候,因為,只有在夢裡的時候才會看到他。
陸流嘴角帶點子笑意,你夢裡的他是什麼樣子呢。
阿衡吸鼻子,我夢見他小時候了,扎著小辮子,穿女孩子的衣服,眼大得佔半張臉,搶我手裡的白糖糕。
陸流哈哈大笑,是,他小時候就是個吃貨。上小學時,演話劇的時候,也確實扮過小姑娘路人甲。不過,他沒搶白糖糕,搶的是扮公主的思莞手裡的糖堆兒,把思莞還給弄哭了。
阿衡也笑,你呢,你當時在哪兒。
陸流說我當時扮王子,幫路人甲搶公主的糖堆兒。
阿衡笑得死去活來。
她說,我上小學的時候,正垂涎我弟碗裡的五花肉,不過沒人幫我搶= =。
他笑,是啊是啊,那時候我們身邊沒你,你身邊也沒他。
阿衡說,你知道嗎,我是言希飯,他的club我註冊的有十個號,一個因為潛水被封了就換另一個,可我和其他的粉絲一樣,喜歡他的心只有多,沒有少。
她鼓足勇氣,微笑著大聲說,我愛他,就算你是陸流或是趙流孫流錢流李流都一樣,當著你的面,我也敢說我愛他。
他身邊有我沒我,我身邊有他沒他,都一樣。我嫁我的,他過他的,可誰還能阻攔誰那點愛好。
她說,我愛他。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就算我出局,在我的心中,蓋著一座銅雀樓,裡面鎖著我的言小喬,那也是我的美人兒,我的未亡人,不是你的。
雖然,日出之時,夢散,我漸漸將他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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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時,阿衡從背後抱住溫媽,媽,我想出國了。
溫媽正在愁雲家送來的那個筍乾到底是煎啊炸啊還是涼拌啊,手伸後面,拍拍女兒的腦袋,說乖,一邊兒去,媽正忙著呢,你愛去哪就去哪兒,啊。
阿衡黑線,哦。
然後溫媽繼續思考,到底是煎啊炸啊還是涼拌啊。半響,反應過來,扭臉,溫衡,你說你想去哪兒?!!!
阿衡低頭笑,揉揉鼻子,沒什麼,我就是說,我想出國轉轉,回來,在B城醫院找個工作,到時候,再結婚。
溫媽滯了滯,這孩子,怎麼突然想出國了呢,你在媽媽身邊才呆幾天……出國,受苦呢……有誰照顧你吃穿住行……你讓我怎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