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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給這家夥拿話逼住,老子早坦白是419了。

“一見鍾情又怎樣?喜歡又怎樣?我們剛認識一天,他就要求跟我發展長期關係,我覺得他太草率。我們東方人,要講日久生情。”我被逼急了,口不擇言,話出口才覺得胸悶。

奶奶的,這謊再說下去,連我自己都要信了。

其實,捫心自問,拋卻年齡差距與床上那件事之外,我並找不出維倫的其他任何缺點。

而且,只要想到他那雙眼睛,我就心口麻酥酥地,誰不喜歡一直被人如此溫柔地珍愛哪?

可問題就在於這人只搞長期關係。

老子還打算娶妻生子呢,跟他長期了,我老婆擺哪兒?我媽還等著抱孫子呢,維倫能生嗎?

掛掉電話我滿心煩惱。

唉,駱駝掉進針眼裡,也不知倒的什麼黴。無奈何只得一條謊撒到底,良心跟肉體同時飽受摧殘。

好死不死,搖搖晃晃出了隔間,剛抬頭就看見門外那個挺拔的身影。

深灰普拉達西裝淺藍襯衫,維倫斜靠在牆上,雙手插在褲兜,面無表情的。

“喂,咳,你也來……”我立刻臉紅耳赤,一面尷尬得要死,一面飛速回憶自己跟淫腸所八的卦有多少能被維倫聽見:“來尿尿是吧?啊?樓下滿了?”

他仍僵著臉,冷冰冰地看我一會兒,突然又極溫和地笑起來:“我過來找你的,大家要出發去餐會了。”

咳,原來真有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啊。不知怎地他一笑我就覺得開心,脈搏都彷彿跑得快些:“吃飯啊……遠嗎?”

“就是因為挺遠的,我怕你不舒服,所以建議你別去了。”他走近些,又拿肩膀斜靠在牆上,才握住我雙手手腕,笑著抱怨:“你跑得那麼快,我找了半天。正打算打電話給你,剛好你出來了。”

如此看來他並沒聽到我跟淫腸那些吐槽,呼,一顆心放回肚子裡。

“你回酒店休息,我讓人給你送飯。”他離得很近,幾乎能聽到心跳聲:“我晚上一定早早回去陪你。”

啊?喂,……陪……陪我?這家夥,意圖也未免太明顯了吧?想象到可能發生的事,老子菊花一緊,毛骨悚然:“我回自己房間好了我習慣一個人睡跟你一起睡我睡不好我還是回去就好了我吃了飯就睡覺。”

“呵……”維倫看上去是失望了,但仍笑著,也不鬆手,小孩一樣握著我腕子搖了搖:“那明天好嗎?我準備一下,明天下午會後我們可以出去逛逛,然後再……”他似乎有些難為情,頓了頓才徵求我意見:“可以麼?”

唉,明明比我大十歲,居然說著說著話,連臉都開始發紅。

我最拿這種人沒辦法,本來一肚子關於分手的說辭都卡在了喉嚨口,只得悶悶點頭:“行,明天。”也罷,正事辦完了再談私事比較通情合理。

“嗯,那麼,”維倫低低應一聲,仍一眨不眨地看我,輕聲央求:“親一下,可以麼?”

天色已暗下去,走廊裡靜悄悄地,玻璃窗的倒影映在大理石地板,又反光在他眼眸之上。那是雙晴空般湛藍的眼睛,裡面裝滿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靜謐中只聽見他呼吸越來越近,然後溫熱的唇貼在了嘴角。

感覺仍非常好。或許因為根本沒帶著情慾,所以唇齒相依的時候反而更加敏感。心跳得簡直要從胸口蹦出來,他體溫那麼熱,我忍不住靠近再靠近,用力攬住他肩膀。

他還是斜靠在牆壁之上,讓我恨得牙癢癢的身高差就這樣被巧妙地抵消掉。我同他胸膛貼住胸膛,相濡以沫,怎麼都分不開。

半晌親吻結束,額頭仍抵著額頭。他垂著眼皮,長睫毛刷在我臉頰上,像昆蟲的翅膀。如此依偎著,好像時間都停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