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放心,你不放心,我也就放心不下。”
“馬上結婚?”凌菲抿嘴笑了。
夜深,樓上傳來薩克斯和小提琴的聲音,樓板有節奏的震動,像是有人在跳踢踏舞,在雪花飄灑的皚皚長夜,總有捨不得睡覺的人。梓慕被吵醒後,後悔定了這家農舍,雖然出門就是滑雪場,但凌菲定是睡不好的。
因沂銘的囑託,梓慕和凌菲住在一個房間裡,但沂銘又說了,梓慕不得做出格的事。出格的定義,梓慕懂。他在另一張床上探起半邊身,朝凌菲睡的床望去,明暗交替中,只見凌菲使勁把頭往被子裡埋,他連忙開啟燈,走到凌菲的床邊,見她的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梓慕擔心的問道。
“我做了個噩夢。”凌菲驚魂未定的耷拉著眼皮。
“夢見什麼了?”
凌菲不作聲,梓慕想了想,說:“不會是夢見露娜了吧?她把你嚇著了。”
凌菲笑了,“什麼露娜,我又夢見我媽媽了,我讓她不要走,她說不行,她的身體不好了,老天爺要帶她走,她讓我再也不要去找她。梓慕,我媽媽會不會生病了,我這輩子是不是都見不到她了,我好想她。”
她真是一個沒有任何戒備心的姑娘,梓慕每靠近一步,她就在他面前揭開一塊傷疤。她還有多少委屈藏在心底呢,自己能替她分擔多少,梓慕默默想著,起身拿了塊毛巾擦凌菲頭上的細汗。
“乖,先睡覺吧,我們回去後,我陪你去找你媽媽好不好。”
沒有回應,只有一個深深的擁抱。
梓慕想推開她,可凌菲說:“你不要走,我一個人害怕。”
“好,我不走。”
“梓慕,你躺在我旁邊好嗎?”
“不,凌菲,聽話。”
“你不喜歡我嗎?”
“我愛你。”
“梓慕,我也愛你。”
凌菲吻上他的唇,霸道而任性,像那天在明晃晃的陽光下,坦率直接的林梓慕奪去了她的初吻。凌菲伸手解梓慕的衣釦,梓慕想起沂銘的囑託,他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凌菲,聽我說,你不要這樣,即便你不嫁給我,我也會對你好的。”
“梓慕,我是自願的,從此以後,我們兩個人就是一個人了。”凌菲脫掉身上的絲質長裙,**裸的和他四目相對。
樓上的聲音越來越響,但兩個人的世界裡,柔情無聲。
梓慕小心翼翼,凌菲咬著嘴唇強忍疼痛,他輕聲問道:“疼嗎?”
“不疼。”
“對不起,凌菲。”
“沒關係,梓慕,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把我交給你了。”
梓慕低下頭,將那個嬌小的身軀融在自己的懷裡,那一剎那,凌菲感受到一個男人深沉的愛,佔有的力量,和她渴望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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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森從火車站出來,被北方的狂風吹了個措手不及,圍巾掉落在地,浸在還沒融化乾淨的雪水裡。乾燥的空氣使得抽了一夜煙的嗓子更加不適,他從衣袋裡拿出一盒甘草片,那是凌菲吃過的牌子。
滬森沒有告知凌菲,也沒有和沂銘說他要來。凌菲提前知道了又怎樣呢,或許她已把他打入黑名單了,對他說上一句:“你不要來了,我不想見你。”
那樣的話,滬森不清楚自己還否有勇氣踏上這次征途,他遇上了一件無頭緒的事情,該如何向沂父沂母說明自己的來意,他不想欺騙他們說是來看沂銘的,他可是破釜沉舟,來祭奠他的愛情的啊。
滬森點上一根菸,向空中吐出繚繞模糊的菸圈。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用,他拖著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