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嘴巴也俐落,一句:“可我妹子命都沒了,你們又作如何解釋?別與我說我妹子落了病怪不到你們頭上,若不是你們江家寵妾滅妻,我妹子如何會早逝?今天要不把嫁妝退給我,咱們就公堂上見。”
雲氏自恃有身份有涵養,可遇上這麼個潑辣婦,氣得雙眼發黑,最終被激出了傲氣,同意退還開安郡縣的嫁妝。
可是,雲氏同意,但云平兒卻不同意呀,她的理由也很充分,“郡縣嫁到我江家來,生是我江家的人,死是我江家的鬼。已冠上我江家的姓,如何還能把嫁妝退回去?”
成郡王妃卻冷笑一聲,陡然甩了雲平兒一巴掌,“你什麼東西?一個妾室居然也跑出來胡亂插話干涉外事?哪裡學來的規矩?”最後一句話是說給雲氏聽的。
“先前我那妹子的丫頭婆子都說是江家寵妾滅妻,這才生生逼死了我那可憐的妹子侄兒,先前還不肯信,江家到底是有規矩的人家,可如今瞧你這沒個眉高眼低的賤皮子貨色,倒也不得不信了。”越說越氣,又給雲平兒一巴掌,冷笑連連,“賤貨,既然甘心作妾就要守好妾室的本份,還敢妄自稱大與我妹子別苗頭,生生逼死了我妹子和侄兒,還好意思連我妹子的嫁妝也要霸佔去?天底下居然有你這種不要臉之人?本王妃還是頭一遭遇上。江家果然好家教!”
雲氏氣得快要吐血,這陣子受外頭的流言影響,對雲平兒嚴厲至極,似乎,開安郡縣早逝還真與雲平兒有關,這回又見她胡亂站出來插話,被成郡王妃捉著把柄譏笑挖苦,反而還真坐實了江家寵妻滅妻的傳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摑了過去,把雲平兒罵了出去。然後撐著快發黑的雙眼,勉強同意把開安郡縣的嫁妝返回成郡王府。
……
想著雲氏陪了夫人又折兵氣得慘綠的臉,如情就很不厚道地樂了起來,但是,她也沒樂多久。
這一天,早上侍候公婆用膳時,忽然聞到桌上的魷魚片怎麼聞就怎麼噁心,她忍不住對端菜的丫頭道:“這魚聞著怎麼那麼噁心?是不是廚房的又買了不好的回來?”
太妃忽然停了筷子,望著如情。
那丫頭誠惶誠恐,正待解釋,太妃卻道:“把這魚撤了吧,另端盤進來。”
那丫頭照做了,但如情接過新鮮的魷魚片,仍是聞著難受,連忙捂著鼻子倒退幾步,太妃瞭然,呵呵笑道:“你這孩子,怎麼聞著腥味就這樣子?該不會有喜了吧?”然後讓人去叫太醫來。
如情木了木,陡然想到她嫁給李驍有三個月了吧,而她的月信卻一直沒有來過,估計,是真的有喜了。
果不其然,太醫來了後,替如情把了脈,果然是喜脈,並且足足有兩個多月的身子,老王爺太妃高興不已,連忙吩咐如情好生將養,又對隆仙居的一眾丫頭一番叮囑,要好生侍候。
待所有人離去後,如情躺在床上,仍是半天反應不過來,她18歲都不到呀,就要當媽媽了?
……
當晚李驍回來聽說這事,高興得也幾乎找不著北了,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在如情身邊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盯著她的肚子猛瞧,似乎也是不可置信。
通常準爸爸的反應都是千奇百怪的,不過李驍這副呆樣如情還是挺享受的,但見他就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的肚子,也覺有失他王爺的形像,嗔笑一聲:“討厭,又不是沒做過父親,做這副呆樣給誰看呢?”
李驍嘿嘿傻笑,這才收回目光,來到妻子旁邊坐下,一手攬著妻子細瘦的肩膀,一手摸上她的肚子,笑得見眉不見眼的,“太醫如何說?”
如情紅著臉道:“有兩個多月了。”
男人唇角翹了起來,一副自豪的模樣,“是嗎?唉呀,那豈不是年前就懷上了……”忽然又想到什麼,換上一副驚恐的模樣,“昨晚,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