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雖可恨,卻也沒必要喊打喊殺的。賞些銀子出去也算是搏個名聲吧。讓外人知道咱們王妃是個寬厚之人。”尤其這陣子外頭傳得沸沸揚揚,李驍在江西越發無法無天,直惹得天怒人怨,朝堂上一片喊打聲越演越烈,外頭都在盛傳,風光了數十年的靖王府估計真要沒落了,而如情,婦憑夫榮,亦是一損俱損,日後日子可就難過了。而王府裡的奴才也開始見危忘主,如情卻依然厚待,足以證明是心地仁厚之輩。哪有慶安公主所形容的刻薄善妒潑蠻無理,冷血無情?
如情含笑地望著陳媽媽,笑道:“媽媽今兒個怎麼也來了?那些身外之物,可都打理妥當了?”
陳媽媽是老太君給她的陪嫁,如情敬重老太君,卻不知該給陳媽媽什麼差事,後來左思右想,便把自己的嫁妝如數交給陳媽媽打理。
陳媽媽笑道:“承蒙王妃瞧得起老婆子我,給了這麼個肥差事。王妃的嫁妝豐厚,老婆子直到如今也才給整理妥當。按王妃的意思,金條現銀都放進庫房,田莊鋪子都租了出去,那些大宗的器件也安置妥當,金銀頭面首飾名貴布料也都讓專人看管了起來。今兒個特意來向王妃交差的。”
如情矯情地想,原來錢太多了,首飾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呀,她的那些嫁妝居然還花去足足八個月才打理妥當。著實有些恐怖。但嘴裡卻笑道:“有勞媽媽了,媽媽原本在方家跟著祖母享受清福,如今卻來做這麼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著實辛苦媽媽了。不過媽媽回來的也正好,最近府裡的事兒媽媽也都聽說了吧?這些人一走,府裡頓空出了許多差事,媽媽自己挑個暫且做了吧。”
陳媽媽笑了起來,“王妃說哪兒話呀,老婆子雖然在老太君身邊領了幾年的差事,可都是些
清閒差事。如今王妃交此重任與我,自當全力以赴,不負王妃對老婆子的信任。”然後陳媽媽主動攬了廚房管事的差事。
“……不過如今外頭都在盛傳咱們王府已是日幕西山了,我每每聽到這些,真恨不得抽他們幾大耳刮子。有咱們知禮老爺在,王爺再如何的放蕩不羈亦不會做出這種事。唯一合情理的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情略有驚訝,“媽媽怎會如此想?”
陳媽媽笑道:“王妃可別誇我,我哪有那麼長遠的目光?還不是前陣子也聽說了此事,正急得心急火燎的,趁著閒暇之餘回一趟方府,把這事與老太君說了,老太君便與我說‘你急什麼?有大哥兒在,四姑爺能翻得了天嗎?’然後又與老奴仔細分析瞭如今江西的情形,讓老奴傳話給王妃,王爺這麼做的目的,自是另有深意,不會真的亂來的。請王妃放寬心,保胎要緊。”
如情微微地笑著,怪不得外頭鬧得驚天動地,但方府卻一點動靜也無,原來有老太君鎮著呀。
……
當然,能有老太君那般見識與眼界的,這世了也確實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頂著八個半月的身子的如情雖然依然健步如飛,但身邊一干人卻已是如臨大敵,周媽媽何媽媽成天盯著如情的肚皮轉,隆仙居上下更是擰緊了神經。就怕小孩子提早出來。
但,真正到了月份後,肚子卻仍是沒有動靜,太妃一天召見兩回太醫,都說正常,於是也只能放寬心。
如情這時候也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關心朝堂或李驍在江西的事,只知道最近豫王府和成王府風頭正健,連帶的與他們有關聯的官員都得到提撥,正值壯年的吏部尚書,父親陡然逝去,被迫遞交丁憂辭程,回家替父守孝。左侍朗王素則接任尚書之位。
如情聽說過王素的大名,聽說與豫王府走的很近,可以說是幕僚,也可以說是姻親,實打實的親信。
王素被提撥尚書已是兩個月前的事了,而今天,向家少奶奶童青雯居然鬼使神差地登門拜訪,說是代表向夫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