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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如情低頭,小聲道:“太皇太后英明,如情身子確是不中用……”

太后瞧她半彎著身子,雙手揉著膝蓋的動作,也明白癥結所在,想她小小年紀,哪經歷過如此陣仗,估計也是給嚇著了,於是對太皇太后道:“母后息怒,這孩子自小養在深閨,何時見過母后威嚴?估計是給嚇著了。”

太皇太后目光如炬,冷冷盯著如情。

只見如情低垂著頭,身子搖搖欲墜的,似乎風一吹就要倒,眉頭皺得更兇了……

……

午後的皇宮是寧靜且祥和的。漢白玉的柱子刻著龍鳳飛舞的圖案,近處是奼紫嫣紅的各色珍異花卉,遠處是雕樑畫棟的琉璃屋舍,只要繞過眼前的一座橋,便是後宮,外臣沒有宣召不得進入。

知義揹著雙手,遠遠凝視著,抬頭看了天色,上午還見晴朗的天空已漸漸暗了下來,估計今晚又會有一場雪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雙劍眉已漸漸隆起——如情怎麼還不出來?難不成,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還要留飯不成?

如果真這樣,那應該也會讓人來通知才是,而不是讓他這般乾耗著等候。

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總算見著前方抬著的一頂青幔小轎,似與剛才接如情進宮的那種小轎差不多,便連忙上前幾步,引頸相望。

那小轎抬到知義不遠處,便給停了下來,一名青衣比甲的宮女扶了轎中人,知義定晴一瞧,面上一喜,果真是如情。

如情由宮女扶下了轎子,見著知義,忽然沒能忍住,低低地叫著,奔進知義懷中,“哥哥……”雙目莫名紅腫,未語已淚先流。

知義臉色大變,握著她瘦弱的肩膀,顫聲問:“怎麼了,太后有為難你麼?”

如晴搖頭,胡亂拿帕子拭了眼淚,低聲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知義點頭,撫著如情一路往宮門外走去。

上了馬車後,知義便急忙問:“究竟怎麼了?太后有為難你?”他印像中的如情,可不會隨便哭泣的,尤其還這副厭厭的模樣。

如情苦笑,想著在慈寧宮皇太后與她說的話,心情又沉重起來,但她不想把這些事告訴知義,以免陡增他的擔憂,只是哀哀地道:“哥哥希望妹妹嫁進王府麼?”

知義沉默了會,道:“其實,拋開家世不談,單站在男人的立場,我覺得李驍還是滿不錯的。只是他已有庶長子,還有姬妾無數。妹妹嫁過去,確實會添些堵。可凡事不可只看一面……這世上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兒……不過,不管如何,為兄首先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如情感激地望著他,“謝謝哥哥。”

“自家人,與我客氣作甚?”知義皺眉,“太后究竟與你說了什麼,瞧你……”知義簡直感到心痛死了,早上都還好端端的妹子,這時候卻如失了水份或被暴風摧殘過的花兒,一副厭厭的無精打采的還心灰意冷的模樣,並且還紅著一雙眼,而這種紅眼的程度,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累積出來的,定是給生生逼出來的。

如情想著太皇太后高高在上的嚴厲與不滿,又想著皇太后臨時的勸誡,茫然搖了搖頭,“我真沒什麼的,只是對未來沒信心罷了。”在太皇太后眼裡,她是區區罪臣之女偏還拿架子故作姿態還身子不中用的低賤女子。李驍能瞧中她,實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不感恩戴德,居然還敢還不知足,實是十無可赦。

皇太后或許站在她這邊,卻也覺得以她的身份,配上李驍,確實是大大高攀了的。並且還反問她一句:“靖王究竟有什麼不好?值得你這麼排拒?”

如情也不敢真說李驍的種種不是,只隱蔽地反問一句:“但凡為女子,有哪個會真心希望自己丈夫姬妾一個接一個地納進門?”

太后果然受到觸到,望著如情的目光帶著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