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捏她的臉頰,“用一匹千里良駒換來的。”
如情雙眸呆滯了會,“所謂寶劍贈英雄,美人換好馬,你,你這豈不蝕本……”這廝倒好,居然拿一匹良駒換一件衣裳,當真是吃飽撐著。
尤其這衣料也不是最頂級的,只是普通的錦料,羽紗質材,內裡鑲細棉,雖摸著確實柔和,但對於鐘鼎鳴食之家的王府來說,這樣的袍子除了款式不錯外,繡功和料子都要次上兩個檔次了。
男人帶著厚繭的手劃過女孩子粉嫩的臉,最後來到她的唇上,語氣低沉渾厚,“你也覺得蝕了本?那敢情好,趕緊把這袍子拿去和知義換了,把馬要回來。”
如情再度呆住,但又不確定地問:“王爺的意思是……”她有印像了,好像,她曾聽為大勇的說過,知義那匹烏雲蓋雪便是拿一件袍子與李驍換來的,敢情便是這手頭上的袍子?
如情連忙仔細打量這袍子。
李驍輕咳一聲,不知是如情的錯覺,還是怎的,這廝居然有些臉紅了。
李驍不大自在地道:“當年花了三千兩銀子買的烏雲蓋雪……可便宜那傢伙了。”
如情絕倒,忽然想到二哥的坐駕,及劉大勇的得意,再仔細打量這手頭的袍子,很普通很平常的衣裳呀,料子雖然也不錯,但也不是最好的。除了款式還夠瞧外,還真不乍地。
當然,嫁到王府後,這潑天的富貴裡,眼界確實要比以往高得多了,所以不覺這衣裳有什麼特獨之處。
李驍打量一會兒,忽然歪了唇角,“這衣裳你居然沒印像?”
如情白他一眼,暗罵這家廝腦殘,“是很熟悉,可我真的沒瞧出有何獨特之處。”見李驍神色沉了下來,不由縮了縮脖子,暗道:難道,這裡頭還有玄機不成?
李驍搶過袍子,自己穿在身上,“朽木不可雕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如情被指責得無地自容,也火了起來,嬌斥一聲:“王爺眼界差也就罷了,怎麼還亂用成語。我如何朽木不可雕了?”說著插腰瞪他,若不說出個丁字卯正,今晚讓他睡地板去。反正原側妃禁足,香姨娘落了胎正在養身子,玉姨娘因挑唆罪也被李驍禁足中,順姨娘身子不便,另兩位姨娘聽說李驍已有三年未去她們屋子裡,之所以給姨娘待遇,也只是感念從小一路侍候在身邊的情份。
小妻子一副被踩著尾巴的母老虎樣,李驍卻看得痴了,一把抱起她來轉圈圈,“我媳婦越來越好看了。”如情額頭生的很好,又寬又飽滿,帶上南珠抹額便起了畫龍點晴的作用,襯得一張玉臉兒越發嬌媚。
如情紅著臉摟過他的脖子,“王爺這回倒沒做蝕本生意。”
李驍愣了片刻,忽然明白其中涵義,越發笑得猖獗,把如情舉到面前,對著她的臉蛋兒狠狠啾了下去。
親了片刻,這才把如情放在地上,輕刮她的鼻子,“果然是枚小笨蛋,這袍子不是你給知義親手做的麼?”
如情木了木,總算想了起來,抓著袍子左右瞧了瞧,一臉驚喜,“哎,還真是我做的呢,只是時間久遠,我自己都給忘了。”算算時間,這件袍子的年齡應該有兩年半了,但看著還不算陳舊,估計是不常穿的緣故罷。
忽然想到什麼,如情猛然抬頭,“為何袍子會跑到你這兒來了?”她明明是給知義做的呀。
李驍仰頭望天,可惜這是在屋子裡,他只能望雕樑畫棟的房梁,“所以,我可是付了很大代價的。”這丫頭,居然不知感動,反而還問這些讓他抓狂的問題來,平時候的聰明勁哪去了。
如情歪著努力地想呀想,搖頭,“我仍是不大明白。不就是一件袍子嘛,至於麼?”知義也真夠狠心的,居然獅子大開口。她如今都不知該佩服他的坐地起價,還是該怪李驍這個白痴了。
李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