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又好奇地望著如情,“如情,你也在山西呆過兩年,我那侄兒也在那呆了不少時日,可曾聽說過,他在那有了中意的姑娘?”
如情反應還是滿快的,聞言立馬道:“這個倒是不曾聽說過。。請記住本站山西也沒什麼好玩的,我大多時候都是在呆在屋裡做做針線女紅的,靖王爺的事,還真不曾聽說過。不過,哥哥和靖王私交甚篤,應該有點眉目吧。”丫的,你想借著靖王府的聲勢給自己壯威,姑娘我也有法寶呀。
向夫人訕訕地笑了下,“哦,我倒給忘了,鎮國將軍與我那侄兒算得上是同門師兄弟,感情一向不錯呢。”
如情也跟著笑道:“是呀,我在山西的時候,王爺還時常登門,說的最多的便是‘咱們即將成為一家人了’。”
向夫人眸光一閃,略有欣喜,“他當真這麼說?”
如情點頭,“這還有假麼?”
向夫人捏著帕子,似在想什麼,如情也不打擾她,又拿了瓜果來吃,然後一句“噢,肚子吃得好飽,不好意思,伯母,請問貴府茅廁在哪?”
向夫人連忙讓丫頭領著如情去茅房,如情跟在丫頭身後,一邊如廁一邊想著對策,這向家母子都是有意要把童青雯收進房裡了,就只差讓她點頭同意了。
老太君剛才那番話還是起了震攝作用的,使得向夫人不敢輕易提出來,但卻拐彎抹角以童青雯“借孝”的名義迫使她同意童青雯進門。
這事兒還真有點棘手,因向家門弟不若方家,所以向家在這方面沒多大底氣,但如今卻把決定權拋到她手上。她同意呢,自己又慪得吐血。不同意呢,就是冷血無情,並心胸狹窄不容人。
不過所幸向夫人因為顧忌方家,所以一直沒敢明著提出來,如情也樂得裝糊塗。但,這樣的糊塗也只能裝一次,若是向夫人豁出老臉提了出來,她又該怎麼辦呢?
如情也想不出好的法子,一路心緒混亂地回到小花廳,卻見童青雯跪倒在向夫人跟前,但跪的方向卻是向著老太君的,童青雯抬著淚眼汪汪的臉,對老太君道:“……這有何難,只要……只要方姑娘一句話,自是兩全其美了。”然後發現瞭如情,又跪倒在如情跟前,哭求道:“方姑娘,我知道您是個心善的,您就可憐可憐我吧,讓我有個容身之地吧。”
如情連忙起身,退開三大步,淡道:“表姑娘請慎言。我確實是個心善的,可再怎麼心善,也不能管到別人家的私事吧?”她望向向夫人母子,語氣輕柔,“這是表姑娘與向家的私事,如情一個外人,如何管得著?”
“可是,方姑娘已與表哥訂了婚事,這馬上就要嫁過來了,到時候就是表哥的妻子。這個主,定是能作的。”
如情望著童青雯,一臉訝然,“表姑娘要求也求不到我身上呀,表姑娘父母雙亡,如今能替表姑娘作主的便是向伯母了。你應該求向伯母才是吧?”然後不解地望著老太君,一臉的不解且驚訝,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老太君面無表情,起身,對向夫人道:“夫人,真的很不好意思,貴府的私事,老婆子實是不好插手。如情一個還未及笄的未出閣的姑娘,更是不好插手此事。還請夫人恕罪則個。”然後對如情道:“晴丫頭,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向夫人也跟著起身,一臉的焦急,“親家老太君請留步,我知道這事兒確實讓如情為難,也讓貴府為難,可青雯是我兄長唯一的女兒,若因守孝耽擱了終身大事,實是終身的遺憾。所以還是懇請老太君發發慈悲,可憐可憐青雯這孩子吧?”
老太君仍是面無表情,但雙目炯炯,聲音奇靜,“夫人又在說笑了。京城多的是待娶男兒,表姑娘要借孝,百日內也是挑得出好人家的。老婆子說一句難聽的話,難不成除了翰哥兒外,京城的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