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是嗎?最好讓人在比賽中殺了了事,免得你再活在這個世上玷汙本太子的眼。”趙潯心底一陣咒罵,表面上卻扯出一抹邪笑,說道,“很好,那本太子就等著你的出色表現。”
混蛋,敢咒我死?
姬萱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一定不會讓太子殿下失望的。”
趙潯點了點頭,原本還想在報名處巡視一番,現在看到眼前的瘟神,連出門的興趣也沒了,直接讓馬車調頭駛進了太子府。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天說什麼都不再邁出太子府大門一步。
一會兒的功夫,花痴姬萱為了接近太子殿下,報名參加新秀榜劍客大賽的訊息不脛而走,這訊息傳播的方式比電視直播還快。那些同樣愛慕趙潯的女子們紛紛仿效,一窩蜂地湧至比賽報名處,直接將報名處的門檻踏平了一遍又一遍。
望月樓,邯鄲城內一家人氣甚旺的酒樓。它的位置正對著太子府的大門,從這裡可以將太子府以及報名處的一切盡收眼底,一覽無餘。
在酒樓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贏徹一身黑袍,面色肅冷地凝視著樓底的風景。在他的對面,是一身白衣的慕容白,兩人正享受地品嚐著美酒,對樓下發生的一切絲毫不關心。
遙遙望去,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像是一幅畫,一個謫美如仙,一個冷酷似神。
看著那抹紅色的身影往酒樓走來,贏徹慢慢收回了視線,目光閃爍未明。
紅色長袍,是她今日為了達到目的,吸引更多人的目光,特意更換的衣裳。顯然,她的目的是達到了,可邯鄲城的女子們也從此下定決心不再穿紅衣。因為她們不希望當太子殿下看到她們身上的紅衣時,聯想到那令人厭惡的花痴,從而牽累到她們。
“你對小萱感興趣?”慕容白突然發問,讓贏徹怔了怔,濃眉輕挑,彷彿在告訴他那是不可能之事。
慕容白哪裡能看到,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會對她感興趣的。”
贏徹偏轉了頭,不置可否。
“我回來了!怎麼樣,我的表演如何?”
一抹豔紅晃了眾人的眼,除了不能見物的慕容白。
姬萱挑著眉梢在兩人之間坐下,視線落在了贏徹的臉上,似乎他的反應才是她最為關心的。
“你的武功太差,到時候可別死在了擂臺上。”贏徹悶悶地來了這麼一句,讓姬萱很難下臺。不過話說回來,他明知道她的武功差,還給她出這樣的主意,豈不是擺明了在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想到此,她不由地懷疑起贏徹的險惡用心,難道是因為她不肯給還秘笈最後一頁,所以他想借刀殺人,以示報復?可也不像啊,若是她真的死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是了,那日他看到了她假借申屠浩的手殺人的過程,所以他確定她有足夠的實力參加此次的新秀榜大賽。因為通常參加新秀榜劍客大賽的選手年齡都限制在十六歲以下,凡十六歲的劍客,最高等階通常不會超過綠竹之境,所以她想要勝出,輕而易舉。
不過,也不能排除意外的可能性,這個世界充滿意外,不能總按常理推斷,未雨綢繆,總是對的。
她現在所會的只有北冥神功,而它只能吸納別人的內力,卻不能用來攻擊和迎敵。她更不可能在比武會場那樣公開的場合大大咧咧地吸人內力,所以,她的確有必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學習一門應敵的武功。
“姬兄弟,你真的安然無恙!”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姬萱回了頭,樓梯口處,墨九天突然而至,他一身衣衫襤褸,散發著焦味,額頭上、臉頰上還沾著些許塵土,濃密的羽睫之下是一雙帶著陰影的疲憊不堪的黑眸。
整個酒樓都靜了下來,人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形似乞丐裝束的客人,只是他身上優雅高貴的氣質還是無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