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哭道:“熒娘就是我唯一的家人,她死了以後,我就沒有家了。既然沒有家,要傳家寶又有何用?!”
韋訓再次推辭,漆匠趙法明與眾工匠商量了幾句後,上前道:“義人莫要推辭了,這顆夜明珠帶走了太多人命,或許是我們這樣的草民福薄命輕,命中註定承受不住這樣的寶物吧。”
陳禹是為了感激韋訓為女兒報仇雪恨,除此珠之外無以為報。而其他人的意思則很明確,做為卑微的普通人,他們實在無力抵抗夜明珠帶來的種種貪婪和覬覦。
楊行簡也說:“夜明珠和漆盒都是重案證物,讓他們繼續持有,反而危險,不知什麼時候遇上一波搜查,就解釋不清了。”
他這會兒徹底酒醒,嚇出了一身冷汗。韋訓一聲“去去就來”,直接端了節度使官員的項上人頭,不但大搖大擺地拿回來,途中還順手給公主買了蒸餅,也不知道是肆無忌憚,還是習以為常。
事情已經犯下,站在同情工匠們遭遇的立場,楊行簡也覺得讓韋訓帶走這兩件東西更恰當。
韋訓推辭不過,收下了裝有夜明珠的漆盒。霍七郎眼看有財可蹭,高興得眉飛色舞。寶珠親眼見過珠子之後,沉吟不語,若有所思。
接下來就是怎麼處理保朗的人頭。陳禹想切下大仇人的鼻子耳朵,將之大卸八塊以洩憤。眾工匠覺得那個假墳墓還空著,不如直接放進棺材裡埋進去填土。
楊行簡仔細考慮後道:“盜珠案還沒有結案,審案的保朗先身首異處,這事必然不能了結。不如把人頭放到官府能找到的地方,免得他們繼續四處搜捕,擴大影響。”
韋訓笑道:“如此說來,我倒是有個合適的好地方。”說罷又把人頭收回皮囊中,紮上了繩子。
回頭見寶珠還抱著那包蒸餅呆呆站著,荷葉都沒有開啟,他問:“不想吃蒸餅嗎?那等我回來一起去吃博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