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吩咐小廝:“小建,帶本王去言側妃的院子。”
王府很大,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房屋涼亭,都十分精美。
可是顧澤跟著小建走,繞來繞去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地方是越來越偏僻了,而且還顯得很荒涼。
小建指著指著前面那個,甚至連院門都破爛了的院子,十分自然的說:“王爺,言側妃的院子到了。”
好像池言就是活該住在這種破爛地方一樣。
顧澤站在門口琢磨了一會兒,池言到底也算是於他有恩,等會兒還是見機行事吧,這裡面興許有誤會也說不定。
也不能只聽池錦的一面之詞。
顧澤讓小建在門口等著,剛想推門進去,就聽見了虛掩著的院門裡,傳來了一聲悶哼。
然後就是棍棒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已經池錦快意人心的笑聲:“賤人!讓你在王爺面前說三道四,今天我非要把你打死不可!”
池言忍著後背上的痛楚,說話斷斷續續:“我沒有……沒有,在王爺面前……說過什麼……”
池錦怒火沖天的揪著他的頭髮:“賤人!你還敢撒謊!如果不是你在王爺面前說了什麼,王爺怎麼可能對我不理不睬!”
顧澤聽到這裡,眼神一動,池言會不會把他失憶的事情說出來?
只要池言把這件事說出來,池錦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就不會再受皮肉之苦了。
顧澤突然有點想知道,池言到底會怎麼做。
院子裡,池言趴在地上,指甲扣在泥地裡,聲音已經開始虛弱了:“我不知道。”
池錦氣憤不已,有點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你還撒謊!打!給我打死他!”
顧澤在池言說出那句“我不知道”的時候,便立刻推開門:“住手!”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來的,拿著棍棒的下人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
顧澤端著王爺的架子,冷笑一聲:“一段時間沒出門,本王竟然不知道,這王府居然已經是錦側妃當家做主了。”
一眾下人立刻丟下手中的棍棒,驚恐不已的跪在地上,紛紛喊著:“王爺恕罪,請王爺恕罪!如他們絕對不敢忤逆王爺的意思!”
池錦沒想到顧澤會到這個小破院子裡來,畢竟,從池言進門之後,顧澤就從來沒有踏足過這裡。
所以,在這裡,幾乎就是池錦的一言堂。
池錦也慢了一拍的跪在地上:“王爺誤會妾身了,妾身就只是想教訓一下他而已,絕對沒有對王爺不敬的意思。”
顧澤盯著池錦,可能是事情發生的太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以至於他臉上的惡毒還沒有收起,嘴角卻有強行扯出一抹笑容。
這讓他的臉看起來十分僵硬,也十分別扭。
顧澤看了一眼地上被打到血跡斑駁的池言:“池錦,你與他同是側妃,你有什麼資格教訓他?”
顧澤:“在這個王府裡,似乎只有本王,才有資格對你們說教訓?”
池錦跪在地上,強顏歡笑:“是錦兒著急,說錯話了,還請王爺不要責怪。”
顧澤揮了揮手:“行了,出去吧,禁足一月。”
池錦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當他看到顧澤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時,便知道自己怕是討不著好。
池錦從地上爬起來,福了福身:“是,王爺。”
池錦低頭,狠狠的剜了一眼池言,都怪這個賤人,要不是這個賤人自己找打,怎麼可能會被王爺撞見!
還害得他要被禁足!
顧澤看到了池錦的小動作,催促他:“還不走?”
池錦收回眼神,溫順的說:“妾身這就走。”
等人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