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無所謂。
這邊杜恆霜和蕭士及終於帶著一行人回到蕭家。
龍香葉由龍淑芝和蕭泰及摻扶著,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蕭嫣然站在他們三人身後,低著頭,儘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大門臺階下面的場地上,黑壓壓站了一排的人,當先是蕭義,帶著歐養娘、知數,和一干大房的僕役下人,也在等候他們歸來。
看見杜恆霜和蕭士及一人抱一個孩子從車裡下來,蕭義、歐養娘和知數帶頭跪了下來。
“恭迎侯夫人回府!”聲音響徹雲霄。
杜恆霜含笑點頭,“各位有心了。”
龍香葉眼含熱淚,由龍淑芝和蕭泰及扶著,從臺階上快步走下來,來到杜恆霜身邊,抓著她的胳膊道:“霜兒,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他們說你被流民擄走了,我死活不信”
蕭士及神情大變,厲聲道:“娘,您說什麼胡話?霜兒明明是被陳月嬌那個賤人騙到莊子上藏起來的,連陛下都下旨申飭,娘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龍香葉瑟縮了一下,嘟噥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衝我吼什麼?
杜恆霜神情未變,笑著道:“侯爺,這事確實不怪婆母。一樣米養百樣人,嘴長在別人身上,說什麼的都有。總不能別人說一句話。我們就要當根針。前兒我剛回來,就聽說婆母跟人私訂終身了。我雖然驚訝,但是我其實一個字都不信。除非那人能拿出婚書一樣的證據。”
龍香葉的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眼眸深處的那一絲得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嘴唇翕合著,難以置信地看著杜恆霜。她威脅她!一個做媳婦的,居然敢威脅婆母!
龍淑芝在旁邊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大嫂,這話真的是聽別人說的?不知是聽哪個別人說的?別不是大嫂您自己編出來的吧?”
杜恆霜看了龍淑芝一眼,“這位是誰?恕我眼拙。不認識。”
龍淑芝漲紅了臉。她嫁給蕭泰及兩年,可是正正經經的明媒正娶,後來還當了一年的伯爵夫人,如今才剛剛“卸任”,正是滿心不自在的時候,杜恆霜居然裝作不認識她!
蕭泰及不想大哥、大嫂一回來就鬧得劍拔弩張的。再說他們還要一起去侯府住呢,鬧僵了怎麼還住的下去?就打圓場道:“大哥、大嫂,咱們先進去說話吧。”
杜恆霜點點頭,轉頭對蕭士及道:“侯爺,我早想好了,咱們搬到侯府之後。這所老宅還要留人打掃收拾。旁邊的這所院子,應該推倒了建一所家廟。二弟妹死得冤枉。她在天有靈,必是想看到害她的人遭報應。咱們同是蕭家人,不可太過厚此薄彼。可以將二弟妹的靈位供奉在家廟,以後若是有人願意,可以在自己的家廟裡清修,為家人祈福。”
蕭泰及只好應是,然後道:“大嫂。她是龍淑芝,是我續娶的填房。大嫂以前見過她的。想是貴人多忘事,忘了她了。”
杜恆霜上下打量龍淑芝一眼,笑道:“原來是你。我當年不是說過,你回去,從此不登我們家的家門,我就饒了你。若是你再來我們家,後果自負。”
若是龍淑芝沒有在杜恆霜一回來的時候就找茬兒,杜恆霜也懶得提當年的事。
可是她自己不識相,就不要怪別人打她的臉。
那時候龍淑芝年歲還小,在蕭家住著,一心幫著龍香葉整治杜恆霜,落了不少把柄在杜恆霜手裡。
不過龍淑芝自恃過了這麼久,杜恆霜的內室在她嫁進來之後,曾經被她搜了好幾遍了,那些把柄肯定都沒有了,就故作不知地道:“大嫂有說過這話嗎?我真的不記得了。大嫂,不管怎麼說,我們伯爺是侯爺唯一的親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嫂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杜恆霜笑道:“我倒不知你們二爺還是伯爺,敢問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