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承擔後果。
“他……很忙。”
聽了,不覺嘆氣。“我認為你該多愛自己一點。”
“我……”欲言又止。“……我是很想多愛自己一點,但是,如果多愛自己會讓我失去他,那我……”
“你好傻。”螢幕停在選擇關機的畫面,他沒去按,就讓它停格在那裡。
其實,她目前的情況,就和眼前的電腦畫面一樣,可以選擇暫停、關機、或重新開機,這三個選擇都遠遠比選擇取消,再次跳進一堆混亂的好。
但他知道,她絕對不會選擇能夠脫身的這三個。因為,她是他印象中的玫瑰,既野又始終偏好孤注一擲!
“我是很傻……但是,我能有選擇嗎?”
電話裡的回應很微弱,像在喃喃自語,尚美男知道她又在發呆了。
每當她有這種徵狀出現,他便只有更與她疏遠的感覺,因為這是當她彷徨時才會有的反應,而能讓聰明的她彷徨的,就只有……
“啾——”
屋內,迴盪起一長聲鳥鳴,那是他屋子的們鈴,因為有點歷史,所以是啞的,像感了冒。
“有人按鈴嗎?”穿過話筒,怪怪的鈴聲傳至彼端,也拉回她不集中的意志。
“對,你等我一下。”放下電話,他離開房間。
因為公寓下面的大門自動鎖故障,所以進來的人已經來到他的門口,應付完門外的人,一會兒,他再拿起電話。
“是我叫的瓦斯送來了,我得幫忙。”瓦斯是給四樓的落魄女的,他還順便訂了一具熱水器,就當造福她以後的各屆房客。
沉默一下,她酸酸地說:“你去忙吧!我……沒什麼事了,需要你的時候再call你。”
需要?聽了,尚美男心裡頭猛地不是滋味。雖然他曉得她只是無心之失,只是不喜歡由他主動結束對話,但這句話卻讓他覺得自己可有可無,被忽略得難受,一如既往。
渾然間,一股抗議的慾望在他的腦子裡醞釀,不知不覺,他作了反擊。
“OK!等你有‘需要’的時候再call我,現在的我要趕快去滿足另一個‘需要’我的女人了,拜!”
“喀!”他掛她電話,有史以來第一次。
未久,四樓——
看著安裝熱水器的瓦斯工人離開,郝俊女將注意力再度移回廚房外面探頭探腦的那個人……
呃……是不太放心又將瓦斯開關再檢查一次的頹廢男身上。
“我得付你多少錢?”一分鐘後,他走進來,她對著他問。
從她身邊走過,他有點意外她竟沒像之前避瘟疫似的往後退。“熱水器是租房子附贈的,瓦斯費則加在這個月房租裡。”
“附贈?”哪有這麼好的事?她覺得怪怪,一會兒,她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啊了一聲。“對了!我的押金好像還沒給,對不起,我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出門,身上現金又不夠,等一下出去領了再拿給你,一萬塊……還差四千,等一下再多提幾千,要吃飯……”
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站著,他回過頭盯著喃喃自語的她。“喂!你的口袋裡有六千塊是吧?”
臉色丕變。“你……你怎麼知道?”
天哪!這個頹廢男該不會又打她什麼主意了?昨天想劫色,今天想謀財嗎?斜眼望了下尚美男身後的唯一逃生路線,她刻意不關上的大門。
知道她腦子裡正轉著什麼,他冷淡哼了聲:“我對你口袋裡的錢沒興趣,不過若不改掉碎碎唸的習慣,你遲早有一天會上社會版。”瞥了眼她攪手指的動作。
攪手指、碎碎念是一個人緊張時的反射動作,加上她對他處處防範,還有點……“以貌取人”?他便可以推測出她個性上的一些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