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無介負手漫步而來,腳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鈺的心尖上。
身後跟著的花影悠閒地跟著,勾起的唇角帶著嘲諷的弧度,手中摺扇在手中轉出了花樣。
倆個人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如高山般不可逾越。
“你、你們是誰?”李鈺每說一句話都覺得十分困難。
他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獸,毫無反抗之力。
櫻無介隨手拿起箱子中的一把兵器,這上面的圖案她再熟悉不過。
果然是櫻家軍的最後一批軍械,還有那些特製的羽箭。
帶櫻家軍標誌的羽箭都是特製的,箭頭是加上隕鐵打造的,鋒利無比。
“我是誰?你不是在找櫻家之人嗎?”櫻無介緊緊攥著手中的羽箭,差點捏成粉末。
就是這一批軍械,就是這一批!
這應該就是十年前她命人為父兄打造的最後一批兵器。
“你、你是活閻王!”李鈺的聲音都要劈叉了。
他身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讓他雙腿不自覺的跪了下去。
眼前之人竟然是活閻王!
櫻無介一甩長袍,大馬金刀坐在了虎皮大椅上,居高臨下看著他,手中拿著一根羽箭欣賞著。
透過這隻羽箭彷彿能夠看到她父兄笑著的臉龐。
“告訴本王,是誰把這些軍械放在這裡的?你的背後主子是誰?”
櫻無介聲音不疾不徐慵懶至極,卻能夠聽出裡面的殺氣。
李鈺跪在地上緊咬後槽牙,為了抵抗壓力額頭上青筋暴起,死活就是不開口。
花影單手托腮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扇子敲了下手心,“我看你還是如實招來好了,我家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吹了一下自己保養極好的指甲,接著道:“李鈺,原名李丹,是越洲沙漠裡的沙匪,家中老少七十八口人,在一次被圍剿的時候全部慘死,而當時帶頭剿匪的正是櫻家軍,所以你就恨透了櫻家人,這才聯合別人調換軍械,讓文城十萬百姓和三萬將士慘死。”
“你導致十萬百姓和三萬將士全部慘死,你竟然還不悔改!還想著包庇你背後之人?”
花影的朱雀部尋找了很久這才尋找到這個人的身份線索。
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
“哼!查到我的身份了能如何?我家老少有什麼錯?櫻家軍號稱正義之師,卻連老弱婦孺都殺!我殺他們還有什麼不可!”
李鈺咬牙跪在地上身體動彈不得,只能開口說話。
身上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只要他動彈一下壓力就會加大一分。
“櫻家軍從來不殺老弱婦孺,為什麼只殺你帶著的那些老弱婦孺,你心中沒點逼數嗎?”
櫻無介冷笑一聲。
她父兄帶領將士去剿匪,一次次跟他們和談,他們卻一次次把和談的使者全部殺了。
還讓他土匪窩裡的老弱婦孺合力殺死使者,然後烹煮食之。
不管是土匪窩裡的壯年男子還是老弱婦孺,只要是看到陌生人靠近他們,都會毫不留情拿出刀殺之。
就連幾歲的孩童都殺人不眨眼。
這樣的土匪能不殺嗎?
李鈺哈哈大笑,“那又能如何?我家人死了,你們櫻家也別想有一人活著!多少人為我家人陪葬都不夠!”
“你們櫻家到現在還有你活著,我死也不甘心!”李鈺雙目赤紅幾乎陷入了瘋狂。
他家人死了,誰也別想活!
櫻無介走下臺階,面無表情用羽箭抬起他的下巴,“你可知道,屠殺的那座城裡,就有你剛剛誕下麟兒的妻子?”
她父兄雖然屠殺了整個土匪窩,卻救下了他身懷六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