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很不巧油鍋他也知道，所以他也就順帶的做了些好事讓張思凡也看了一遍。

人性在金錢面前到底可以扭曲成什麼樣子，這真的是個很難用言語說清的事。婦人求饒的聲音，跟腦子裡頭那些小女孩求饒的聲音混在一起，弄得張思凡的心，都揪起來了。

也不知是油鍋讓張思凡看的那一切遠超過他所想象，還是因為這混在一起截然不同的兩種求救聲讓他覺得心煩。這安靜了一小會兒的張思凡，在剪刀快要走到婦人跟前突然開口說道。

“那些女孩子，當初也是這樣求你的吧，可是你當初為什麼沒想過要放過她們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倒是讓這個婦人噤聲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思凡會在這當口說出這樣的話吧。當即整個人都愣住了，不過現在可是她小命不保的時候啊，這活著的事情何必偏要挑在這個時候說呢？

婦人在愣了一會兒做出的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為自己生前做出的那些事給個解釋，而是這般說道。

“那不是以前的事嗎？為了那些事我都已經受了這麼多的折磨了，這已經夠了，為什麼還要在提起以前的那些事啊。求求您這個時候不要再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了好不好，我是真的不想在進第二層地獄了，您是這兒的招待不是嗎？您也可以救我的，求求您救救我啊，我真的受過了。”

那些聲音，那些小女孩的聲音現在還在自己的耳邊迴盪呢。那些發現自己被騙的孩子，求饒的聲音，求求這位年紀都快當她們奶奶的人放過她們的聲音。

一一在自己的耳邊迴盪。

那些孩子，可以說是被面前這位婦人害了啊，可是她卻是怎麼說的。

她叫張思凡不要在提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這樣的事情。哪兒無關緊要了，明明所有的一切，根源就是那些無辜受害的孩子啊。

都說人著急的時候，往往會說出自己內心裡頭最真實的想法。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們太過驚慌了，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總結自己接下去要說的話。

所以說出來的，就是他們心裡頭最真實的想法。

而面前的這位婦人呢？就算在地獄裡頭受了這麼多的罪，她還是覺得那些被她害了的女孩子，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存在。

這可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啊。

老婦人的話，就這樣衝出口了。而油鍋呢？直接嗤鼻笑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人性嗎？還真是有夠自私自利的呢。自己的便是最重要的。別人的那就都是無關緊要了？我說張思凡，這樣的人你還有什麼可問的，直接漠視掉不就可以了。要是覺得不解恨的話，你到可以上去給她一腳。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我那一層倒是不介意借給你呢。”

這地獄就是這個樣子。站著說話不腰疼呢。這當口。油鍋倒是大度了。只可惜的事，張思凡卻完全沒有將油鍋的話放在耳裡。

他就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罷了，在這個世上金錢就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得連人性都可以不要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張思凡心裡頭在想什麼。剪刀倒也沒有急著將婦人帶走，而是放慢自己的步伐，只不過這手上的剪子倒是“咔嚓”得更加恐怖了。

他隨性的動作可把婦人給嚇壞了，要知道自從她下了地獄後，就是那一把剪子，一截一截的將自己的手指頭剪下來。等到自己的手指頭又長好之後，又是這一把剪子，繼續一截一截的將自己的十個手指頭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