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也沒有好日子過,如今,幼柳姑姑卻已經快死了。
沈嬋兒忽然想到一件事,轉頭大聲對門外的侍女哭喊道:“去沈府!去沈府找我哥!找我五哥!”
她記得,她記得沈丹海與鄭白羽是同門師兄弟,鄭白羽是神醫,但是現在想要找到他太難了,只能找沈丹海,希望他此刻在府中,希望他能趕過來救救她的幼柳。
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一個男子當先闖了進來,進門見到躺在沈嬋兒懷裡的幼柳,當即傻了眼,雙目通紅。
“阿滿……”
沈嬋兒轉頭看著阿滿,滿眼的痛苦已經沒辦法掩飾,阿滿兩三步躥到幼柳身邊,緊緊的皺起眉頭,表情哭也似的難看,但是他是男人,眼淚硬生生憋在眼圈裡,沒有落下來。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阿滿的嗓音已經很粗啞,像是瞬間就老了幾十歲,當他感覺到幼柳微弱的脈搏之時,真的感覺像是老天給他開了一扇大門,盡是光明,這輩子做什麼都值了!
這時門外跑進來兩位府醫,老府醫趕緊單膝跪在幼柳身邊,抓起她的脈搏診脈,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然後站起來急急的道。
“快把幼柳姑娘抱到床上躺好。”
阿滿二話不說,扔下手裡的劍,雙手抱起幼柳,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府醫拿出銀針,在幼柳的傷口處一陣施針,將整個傷口用銀針圍住,然後猛然一回手,道。
“金瘡藥。”
跟在老府醫身後的府醫趕緊開啟醫藥箱,三兩下拿出金瘡藥,放在老府醫的手上,老府醫撒了金瘡藥之後又猛然回手,小府醫將金瘡藥拿走,換上了一塊潔白的繃布。
老府醫回身對沈嬋兒道:“七少夫人,情況緊急,需要脫衣包紮。”
聽到這,沈嬋兒立馬擼起袖子,道:“我來。”
本來焦急的站在床邊的阿滿這時向後退了一步,荷月跟在沈嬋兒身邊,放下幔帳,將幼柳的衣服脫了下來,卻忽然愣在了原地,沈嬋兒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輕聲問她。
“怎麼了?”
荷月恍恍惚惚的搖搖頭,道:“沒,沒什麼。”
荷月趕緊與沈嬋兒一起將幼柳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只露出腹部一段面板,老府醫走了進來,指揮沈嬋兒與荷月,用恰到好處的力度將繃布包紮好,然後他才擦擦汗,走了出去。
阿滿等在外面早就等的團團轉,見到老府醫走出來,趕忙上去問道。
“如何?”
府醫道:“算是命大的,且看今晚吧,若是挺過了今晚,那麼就會慢慢好起來,但若是今天發起高燒來,情況就不妙了。”
阿滿氣極,一把抓起府醫的衣領,怒道:“什麼叫情況不妙了?就是被捅了一刀子而已,我們上戰場的每天都渾身插著箭頭回來,也不見有什麼不妙!你不要危言聳聽!”
老府醫淡然的摸了摸鬍子,道:“將軍,卑職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女子體質與男子體質差著十萬八千里,今兒這一刀若是將軍您捱了,自然就不用這麼危急。”
見阿滿又要發作,沈嬋兒出聲道:“阿滿。”
阿滿扔下府醫的衣領,轉身拱手道:“夫人。”
雖然語調已經放低,但是語氣裡那股子悲憤卻還在沸騰。
沈嬋兒嘆口氣,抬手打來幔帳,走了出去,走到阿滿面前道。“只要幼柳能活下來,就行了,你別太擔心,今晚我守著,絕對不會讓她有事情。”
幔帳裡的荷月也道:“我也守著,幼柳姑姑是為了給我擋刀子才變成這樣的。”
沈嬋兒現在才緩過神來好好詢問一下幼柳是怎麼捱了刀子,阿滿聽荷月這樣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