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鋒赧然一笑,半大男孩那種靦腆又想裝強大的感覺一下就出來了,沈嬋兒看了他一眼,順勢開口笑道。
“沒有呀,鋒哥哥對嬋兒很好,還帶我去看婆母的房間呢。”
南榮鋒瞅了她一眼,上前拉著她的手笑道:“嬋兒也想去瞧瞧不是麼?”
四夫人眼光瞟了南榮鋒一眼,轉頭盯著沈嬋兒笑著問道。
“那裡面可有好多寶貝呢,鋒哥哥有沒有帶著我們嬋兒去尋寶呢?如果沒有,鋒哥哥肯定是藏著好東西呢,孃親非要懲罰鋒兒不可。”
沈嬋兒立馬就急起來,大眼睛汪汪兩潭碧水:“孃親不要懲罰鋒哥哥,鋒哥哥其實給嬋兒看了好東西呢!就是……”
“嬋兒!”南榮鋒一聲打斷了沈嬋兒,“不哭,孃親怎麼捨得懲罰鋒哥哥呢,孃親是逗你的,嬋兒不哭哦。”
說著話,作勢向前兩步給沈嬋兒擦擦眼淚,很有不讓沈嬋兒亂說的意思,四夫人瞅了他們兩人一眼笑道。
“瞧瞧瞧瞧,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呀,罷了罷了,不逗你們兩個了,那邊是後兒個回門的禮單,鋒兒去瞧瞧,缺什麼少什麼?”
南榮鋒行一禮帶著沈嬋兒走到那邊,簡單看了眼禮單,轉身道:“孃親想的很全面,鋒兒沒挑出什麼來。”
“那就成了,你們兩個且回去吧,後兒個回門子,惦記著些。”
“鋒兒知道了。”
兩人走出四夫人的院子,一路由綠荷送回到自己的院子,關上門,聽到綠荷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南榮鋒轉回身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感覺又上來了。
沈嬋兒不想跟他說話,轉身去床上躺著,蒙著被子想事情,如今引蛇出洞的引子已經放了出去,她和南榮鋒配合的天衣無縫,就算是四夫人,也要被他們倆騙過去,認為他們倆肯定在婆婆的房間找到了什麼致命的證據,接下來就等著看各房各院的反應吧。
這樣想著她就睡了過去,昨晚折騰了一晚,實在是累壞了。
睡到半夜,她忽然被一陣響動吵醒,轉過身去瞧,只見南榮鋒伏在桌子上,單手墊在額頭上,另一隻手不斷摳著桌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披上衣服走下床,輕輕拍了拍他:“怎麼了?哪裡疼麼?”
她連著推了兩下,南榮鋒都沒有動靜,只是那隻手不再摳桌子,變成攥拳頭,攥出了青白色的青筋。
“無事,你且去睡吧。”
他的聲音雖然儘量平靜,但夾在裡面的顫抖還是被沈嬋兒聽出來,她一急,蹲下身推開他,這一推不要緊,她只覺得後背一陣陰風颳上來,直刮向頭皮。
南榮鋒用一大塊手絹堵住口鼻,而雪白的手絹已經全部染成了茜素紅,比桌布還要鮮豔很多,手絹甚至已經吸收不住那麼多的血,直往下滴答。
沈嬋兒嚇出一身冷汗,當即低聲叫道:“怎麼了?要不要緊?”
南榮鋒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沈嬋兒滿眼的焦急和擔憂,當即不耐煩地推開她的手,冷聲道。
“我說了,無事,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沈嬋兒的焦急噎在了嗓子眼,不欲多說,站起身便不想再理他,只聽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
“解藥的反應。”
話音剛落,只聽咣噹一聲,沈嬋兒轉身瞧去,南榮鋒已經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沈嬋兒嚇的雙手冰涼,轉身走到他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有些微弱,但進出還是很平穩。
她鬆口氣,用小小的身軀背起比她高出一頭的南榮鋒,一步一顫的走回床上,將他放在床上後她已經是渾身是血,她想了想,去換了衣服將血跡洗乾淨,又拿抹布將地上的血跡擦乾淨,將南榮鋒的手絹埋在了後院。
一切搞定後她已